胡靜平笑了:“行了,別再去惹麻煩了。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你也該變得更加穩重才對。你將來是要當契丹大汗的,如果什麼事情都不能忍,那老百姓是會跟著你一起受苦的。我想,老和尚之所以會懲罰你,目地也許就在這裏……”
周林不說話了。眨巴了半天眼睛,最終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沒錯!”
這時,房子玉那邊的門輕輕地開了。“靜平,你過來一下。”房子玉探了半個腦袋出來,輕聲喊道。
胡靜平應了一聲,抬手在周林肩膀上用力一拍:“我先過去,你早點睡覺吧。”
“我。我還是不睡這裏了……我先回你那兒去……”周林顯然不願意再見到房子玉,所以才說這個話。
胡靜平點點頭:“那也行,你先回去吧。”
周林想了想,又搖搖頭:“不不,我還是等你一起回去。你家裏八個老婆呢,我怕子,那可就麻煩大了。”
胡靜平笑了起來。周林終於也成熟了。做事情懂得思前顧後了。於是點點頭,讓周林等他,轉身向房子玉的屋裏走去。
房子玉已經穿戴整齊,歪著半個身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腰扭了。隻能坐半邊屁股。一見胡靜平進來了,忙道:“快快,把門關上。”
胡靜平反手將門鎖上,笑眯眯地在房子玉身旁坐了,沒等他開口,房子玉搶先說道:“靜平,今晚地事兒你知我知。還有……他知道,你可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啊。不然,我……”
胡靜平微笑點頭:“子玉你盡管放心,我就當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房子玉連連點頭,表情卻很是尷尬。他明白自己有個最見不得人的大把柄被胡靜平捏去了,唉,這是不是他和周林竄通好的故意來這一手呢?但想想又不太可能,以周林現在的身份又怎麼肯做這種事情呢?
“靜平,這事情也真奇怪了,我明明看到的摸到的就是個女地。怎麼會一下子變成……”房子玉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胡靜平輕輕擺手道:“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想了。今天大家地酒都喝得有點過頭,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喝了。”
“對對,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房子玉連連點頭。
至此之後。這位兩江巡撫再沒喝過一滴酒,而且他對胡靜平又回到了以前言聽計從的地步。這個。可能是朱慈做夢也沒想到地……
陽春三月,在覃州逗留了整整一個多月地周林準備返回契丹國了。而這個月的十五之夜,他再也沒有變身,魔咒果然解除了,隻是方式方法有些另類。
胡靜平用自己地寶船一路將周林送到了運河盡頭,臨別時兩人互道珍重,此時此刻不禁感慨良多。一晃將近兩年的時間裏,兩人都經曆了不同地命運,無論哪方麵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包括兩人之間的友情。
“保重,我的好兄弟!”周林給胡靜平來了個熊抱。
“你也保重!”拍著周林寬厚的肩膀,胡靜平感覺自己地眼睛有些濕潤了。
兩人擁抱良久,終於分開,周林揮揮手,大踏步下船而去。胡靜平直到看不見周林的背影來,才緩緩轉過身來,卻見司徒姐妹笑嘻嘻地站在身後問道:“老胡,我們現在去哪裏?”胡靜平想了想,說道:“我想去苗疆,去看看阿飛。”
“好啊好啊,那裏我們還從來沒去過呢。”姐妹二人歡呼。
這時,一陣悠揚的琴聲從身後傳來,扭頭望去,隻見廖可卿正坐在甲板層樓上輕撫琴弦,而張苕雪則坐在一旁潑墨作畫。這是二人每日必做的保留節目,一旦琴聲響起,沒有兩三個時辰那是停不下來的。好在程飛燕已有身孕,沒有跟著一起出來,要不然琴聲一起,她再跟著來一嗓子,胡靜平立馬就會崩潰。
現在除了程飛燕,周林兒和萬小玉也都有了身孕,所以這次和胡靜平一起出來的隻有五位太太。四個現在在甲板上,寶兒正在在船艙裏做飯呢。
胡靜平嘴角微微一翹,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心情。他緩緩走到甲板前端,憑欄眺望,但見運河之上千帆飄過,百舸爭流,一派熱鬧景象。這一瞬間,心情未免有些激動起來。還是行走江湖的好啊,至少這日子不會感覺寂寞。
寂寞,原本以為娶八位太太會很熱鬧,誰知道也會寂寞。
胡靜平感慨一聲,正要回過身來,卻見一艘快船直駛而來,船首挺立一位翩翩白衣女子,看著有些眼熟,正待仔細打量時,卻聽那女子高呼一聲:“靜平,我想通了,我不當什麼雪月派掌門了,我以後隻當你地太太了!”
胡靜平驚呼一聲:“十三姨?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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