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活(1 / 3)

緩過了初始的暈眩,我就趕緊指揮淩晨按著電梯門,和郝眉一起把盧薇給慢慢扶起來,在她再次不顧形象地開罵前湊到她耳邊快速嘀咕了句,“老大,是我,右方45度角帥哥淩晨注視中,”然後好玩兒地看著她由準備罵街大媽臉瞬間切換為受傷柔弱白蓮花的經典皺眉-憂桑-泫然欲泣。旁邊的郝眉早就被她的“戲精上身”給征服了,星星眼地望著她,還不忘配合地補幾句台詞,“不好意思,你沒事吧,要不要現在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哪裏有什麼隱疾就不好了。”

噗……還隱疾,實在是被她們打敗了,都想問一句你們確定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嗎?不過打趣歸打趣,檢查還是必要的,剛剛撞的蠻厲害的,我把郝眉推開不讓她鬧下去,扶著老大往電梯裏走,“你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現在先去醫院看看,剛那一下撞挺狠的,有沒有撞到頭?”

盧大姐還是一臉虛弱不堪的模樣,身體向我身上靠過來,隻不過眼角開始瞄向淩晨的方向,聲音放柔放低,“我沒事的,等會兒躺一下應該就好了。”

嗬嗬,以我對她的了解,能在這樣的情景下還不忘擺造型扭聲音拋媚眼的話多半是沒事的,於是順著她的話示意郝眉一起把她慢慢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淩晨則在後麵把在剛剛混亂中飛出去的行李箱和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分了幾次搬進來,天知道老大一個人怎麼扛過來的。

淩晨進進出出的時候用了備用鑰匙,我本來沒有留意的,盧薇卻趁淩晨出去的空檔拚命地搖晃我,等聽到門口的動靜就立馬化身柔弱淑女,來回這麼幾次我也覺出不對來了,看淩晨再一次推門出去,就一臉不解地問她,“老大你幹嘛啊,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你晃的我頭都暈了,這下報複完了吧。”

盧老大瞬間躍起向我撲過來,完全沒有了剛剛虛弱的樣子,掐著我的肩膀猙獰地吼我,“你個死丫頭,居然背著我和淩大神同居,雖然早知道他喜歡你,可是要不要這麼戳我心窩子,啊?事先都不跟我打個招呼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你……你……”,手指頭點著我的鼻子點啊點的,我害怕地看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點歪了戳到眼睛上,小時候被表姐不小心錯傷過,可是很痛的,想想都難受。

郝眉早就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好玩地看著我們的互動,完全沒有要勸解的意思。

我隻好努力自救了,小心翼翼地攔下老大的手指然後快速求饒,“老大饒命啊,小人不知道您今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說還讓您產生了如此美麗的誤會,天地良心我們清清白白做人,沒有苟且關係啊,請老大明鑒。”

上大學那會兒正好流行宮鬥劇,我們宿舍經常代入各種角色玩鬧習慣了,郝眉雖然也見識過我偶爾調皮逗趣的時候,像現在這樣半跪在某人麵前伏低做小求饒的樣子還是第一次,頓時笑倒在沙發上,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盧老大很受用地點點她“高貴的頭顱”,法外開恩似的說道,“好吧,看在你認錯良好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板子伺候。”

“喳。”

做戲做全套可是我們宿舍當時的“至高準則”,現在戲演完了,我們也把角色切換回來,說話做事銜接完美,我們自己可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違和感,別人如何想就隨他們了。

“老大,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提前去車站接你的。”

盧薇很豪邁地揮揮手,大姐大範兒十足,“知道你上班忙,有什麼好接的,再說了,我昨天辭職純屬一時衝動,辭職完才意識到房租要續租了,前天又趕上和你聊天嘛,我當晚就打包了行李,第二天投奔你來了。”

“哇塞,你好厲害啊”,旁邊的郝眉一臉崇拜地看著盧大姐,忍不住感歎道。

盧薇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除了我和忙裏忙外的淩晨外還有第四個人存在,頗為自然地朝郝眉笑笑,故意把有個淺淺梨渦的那邊露出來,理了理鬢邊淩亂的發絲然後坐下來,活脫脫一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典範啊,郝眉伸出來的手都僵硬在那裏不知道是該繼續伸出來握握這位“大神”的手還是收回去塞褲子口袋裏,暈,今天穿的是裙子啊,還是沒有口袋的裙子。

直到此刻我的鬱悶情緒一掃而空,想當年在大學宿舍那會兒盧薇總有平複我任何不好情緒的能力,她的到來是不是老天聽到了我的心聲呢,嗬嗬……

淩晨把所有的行禮一絲不落地全搬到客廳後就自覺地進了廚房,在我們三人談期間隻出來過一次送飯前水果,盧薇在和郝眉混熟後徹底放飛自我,按照她自己的說辭,在閨蜜的男人和閨蜜的女人麵前她有什麼好偽裝的呢,果然她的思路我就從來沒懂過,天曉得她怎麼會認定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猶記得前天晚上我們莫名其妙的對話,

“夏穎,我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我離婚了,現在回頭想想你勸我的話真是很正確,當局者迷吧。以前我似乎走入了一個認知誤區,總覺得我隻要足夠好或者變得越來越好就足以把他吸引在我身邊,可是我始終忽略了對方自身的因素,也許是選擇性地忽略他本身就是一種獵奇心很強的物種,即使你沒有任何錯處,在其他人看來有多麼多麼優秀美好,他終究有一天會因為時間長了厭倦你而離去投向其他人的懷抱,不見得那個人比你好,也不一定比你們之前處的更長久,隻是他開著的跑車就剩一個位置,別人來了你隻好讓位看著他們絕塵而去。現在想想自己挺傻,明明我可以自己開跑車和他並駕齊驅,至少他選擇讓別人搭車的時候我身邊還有個空位,哪怕直到最後還是個空位,我的心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空落落的,難過的好像被遺棄的小狗似的,空虛的隻剩下分手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