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盡會打趣我們這些奴婢們,我們什麼身份姑娘你是知道的,怎麼能配得上什麼清白人家?姑娘還是想一想,今兒怎麼打發你孟家族人吧。”
“奴婢聽珍珠說,您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嬸,以及孟家族長染叔公都帶著一家人一大早就闖進了府邸,現已經在大花廳等著了,隻怕來者不善。”
“姑娘你可別操心奴婢們的事了,還是想想如何過這一關吧,國公府家大業大,好多人都惦記著呢?姑娘,你不僅是女兒身,而且還是庶出,今日隻怕有點難。”
月華嗔怪的看了一眼孟沅後,接過帕子,把一早前廳發生的事說了。
“來就來了唄,你家姑娘我早有應對之策,我的早點準備好了嗎?月華扶我,先去我院裏的小花廳,吃了早點,喝了早茶,才去會會我這些個親人去。”
孟沅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才讓月華上前幫她著裝。
月華一遍幫她整理衣裳一邊皺眉:
“翡翠早就準備了,姑娘真的還要晾著她們,現在已過辰時,聽前麵來報,他們卯時就來了,已經等了很久,您再不去的話,隻怕他們會滿京城傳姑娘你不敬長輩,沒有禮儀尊卑。”
“而且……,姑娘,你以後的婚事隻怕也會由他們操持,把他們得罪狠了,奴婢怕以後他們可勁兒為難你。”
“我們家月華就是一個愛操心的命,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姑娘我以後,一定把你培養成一個鍾靈毓秀的大家閨秀,再給你一個良籍,然後配個好郎君去。”
孟沅笑笑看看自己的妝容,沒有正麵回應月華的話,又打趣起了月華的性子。
“姑娘!你要氣死奴婢!都要火燒眉毛了,你還要開這樣的玩笑,好笑嗎?”
見孟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月華直接將木梳一扔,噘著嘴撂挑子不幹了。
“好好好,不好笑,整天像個小老太婆似的,愁眉苦臉算什麼?你家小姐這叫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懂不懂?”
“一群貪得無厭的貨色,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連飯都沒吃飽,就要去和他們周旋啊?“
“你姑娘能把國公府的生意經營到大燕去,還能在爹爹、母親、兄長全部戰死的情況下力挽狂瀾,大敗敵軍,帶著他們的屍身回家?是無能之輩嗎?”
“放心,你想的那些都不會出現,說不定,你姑娘我以後這襄國公府第一代女國公呢。”
孟沅見月華那張俏臉氣得通紅,她的心一下就軟成了一灘水,一把把她拉回來,摸著她的小臉哄道。
“姑娘,你要是男子,一定是個臭流氓!我反正是伺候不下去了,我去叫綺羅來。”
月華一把拿開孟沅的手,轉身就出了門,然後把門口憋著悶笑的綺羅猛力一推,就去了前院安撫那些個快要炸毛的孟家長輩去了。
孟沅的手僵在半空,最後在綺羅進來前,總歸收回了手。
“姑娘,月華最討厭你摸她那張臉了,你這是死性不改!”
綺羅進來後,低低笑了笑,然後才拿起木梳給孟沅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