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上部:54出穀入林回到洛陽{修}(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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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問了四年前的因果卻沒想到能聽到這麼隱晦的秘密,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吧,性格變化無常其實是跟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出生就被親娘拋棄,成長的過程還要提防著親生母親的暗害,叫著自己的哥哥父親,本該是長輩卻被自己的侄子叫哥哥,永遠得不到自己身份肯定的痛苦,他是受著多大的心裏折磨啊,對武則天的怨恨怕是從小就在他的心裏根深蒂固。

他本該是溫文如水的人呐。曆史上李旦長子溫文如玉待人謙和,那麼換了桀驁的六叔結局又會怎樣,是曆史發生了錯亂還是曆史本就如此,根本就沒有李旦長子從來都是六叔在扮演著,那麼最後的讓位又算什麼,就算他現在對權利無心,但生活在皇家的子弟沒有權利更得不到尊嚴,當你想要又得不到的時候你就會迫切的需要,當你受到壓迫之時你就會想要淩駕於一切之上的權利,六叔終究不是無欲無求的寡居道士,他心中埋著二十多年的夢魘,人隻要有執念就無法做到清心寡欲,六叔不能,三公子更不能。

入夜我輾轉反側腦子內不停的想著晚飯前六叔的話,從他的話可以聽出這些年他沒少與女皇對立,而他與親人之間也不是很親密,三公子叫著他叔叔在他看來就是諷刺,甚至李隆業對他還有著隱隱的懼怕,相王李旦則根本就沒怎麼出現,史書上說這是位溫文的老好人,他也相應的在自己府內種花吟唱從來不參加政權,如果不是無意中聽見他與三公子的對話、、、現在想來倒不是完全的不理世事的,皇族的事又有誰能說出好壞,隻因大家都想安穩的活到老。

隔天,天不亮六叔就出去了,這回他帶上了原住民黑黑,我不能長時間奔走帶著也是累贅幹脆就留了下來,屋主走之前也沒收拾幹淨,隨意繞了一圈我就在瓦罐內找到了半罐米,下午一人一獸回來的時候就做了簡單的米粥,在配幾張芝麻酥餅,看上去還有種深山野居的清淡。

六叔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說是碰見幾隻凶獸在河裏糾纏了一會,憑他的身手我倒是不擔心,遺憾是還沒有找到出口。一連幾天六叔均是早出晚歸,他的神情越來越低迷,而能夠我們吃的東西也將要見底。這天晚上我在一陣肆虐的狂風中醒了過來,睜開眼旁邊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山裏夜涼況且隻有一張床被,這些天我都是和他同吃同睡,我這未發育的身子也令人起不出什麼想法,晚上入睡都是相安無事。

連著好幾天我都見他半夜起來,所以此時也並沒有多想隻當他稍後就會回來,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那人回來,我動了動身子掀開被子就下了地,等我披著衣服推開門就見六叔寂寞的靠在院外,一身黑色的衣服仿佛將融入無邊的暗夜。山裏很寧靜若不是呼嘯的寒風真有種寧靜致遠的意境,我走過去挨著他旁邊坐了下去。

“這裏美嗎?”也許是夜色的暈染六叔的聲音難得帶了一絲悠遠,沒有權利鬥爭,沒有暗藏心機,比起壓抑的長安這裏簡直是世外桃源,他定是想到了長安的總總,那個總是偽裝著自己的憲王,其實他隻是想坐回自己啊,善良的、隱忍的、“很美,世外桃源一樣的存在。”我說。

“是嗎?,那我們就呆在這裏哪裏也不去好嗎。”哪裏也不去?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不會是找了幾天沒找到出口,他已經陷入絕望了吧!男人看我一臉訝異的表情邪邪的勾起嘴角:“小木槿就和我這這裏生活到老好不好。”

這下我可以確定他這是在開玩笑,生活到老也要有吃有喝總不能一輩子打獵吃肉吧,對上他戲謔的神色我平靜的說道:“我有在乎的人我不能丟下她。”奶奶年紀大了我不能讓她為我擔心,如果我們不出去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們已經死了,這並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在意的人。”念著這句話他的聲音低沉了起來,一張俊臉麵沉如水,看著我的眼眸漸深如黑夜,他的奇怪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出來,好像好似嘲諷又好似憎恨,這個人是我的奶奶啊我怎能不在意。

對上我依然平靜的眼神他嗬嗬笑了兩聲:“真的很在意啊!那麼理所當然。”最後一句話他是含在嘴裏說的,我不確定自己聽的清不清晰,外麵的夜風有點涼我不由縮了一下,他見狀站了起來。“回去吧,明天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了。”

我對他的話沒有特別在意,一連那麼些天要找得到話早就找到了,怎麼能肯定明日就能出去。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時候六叔帶著我走出了小木屋,他好似非常肯定的硬要我跟著他,說是昨天在小溪上遊發現一處斷裂的山縫,沿著山路走了把個時辰最終走到了那處地方,山縫在厚厚纏繞的爬山虎後麵,而且外表根本就沒怎麼翻動,也不知道他怎麼斷定這裏就是,到地方後他兩手一分就將外麵的遮擋扒拉開,探頭看去果然有一處半肩寬的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