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鬆開牙口,惡狠狠的有些意猶未盡的磨了磨牙:“早這麼聽話多好,非讓我咬一口才罷休哼哼!”
“小木槿,男人的氣概可不是讓你踩在腳底下的!”李成器危險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
我正在生氣,自然不會理會他的威脅,一個白眼就瞪了回去:“大公子,男人的氣概似乎也不包括大半夜將衣衫單薄的女子擄走吧,而且還在這這荒山樹林裏喂蚊子。”
我抱肩蹲在地上,用李成器的披風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身體,就這麼點時間,手臂上至少有五六個被蚊子咬過的包,剛撓兩下,包就鼓了起來,可悲的我,發現自己都快成唐僧肉了。
黑夜裏李成器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撩衣袖,就地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順手從馬肚子上取下燒酒。
“來,喝一點暖和一下,”手中的燒酒遞給我說道。
我抱著披風縮成一團,根本就懶得搭理此人,李成器惱了:“你喝不喝!”
“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我說不喝酒就不喝!”我更加不忿,任誰大半夜的被人弄到這荒山深林裏麵受凍,被蚊子咬,都不會很開心。
“你真是塊木頭,還是朽木!”李成器咬牙,一把從地上將我抱了起來,毫不溫柔的扔上馬,我的驚叫還在口中,那匹馬就像瘋了似的竄了出去。
一陣瘋狂的奔跑,該死的持續了一個時辰,被抱下去時我已然沒有力氣,也沒有力氣跟這個無恥霸道的男人爭吵了。
身子在馬上被顛簸的酸軟無力,嘴巴也凍得都木了,唯有一雙眼睛充滿血絲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李成器這廝根本就不敢跟我的眼睛對上,攙扶著我來到一座大的莊園門前,拍了兩下就見有仆人從門內探出頭。
“主子!”仆人看見門外的李成器立馬恭敬喊道,慌忙將我們迎了進來。
“去獸園!”李成器吩咐道。
“是!”開門的仆人立馬喊來一個小廝,低聲說了幾句,那小廝向後院跑去。
聽見李成器的吩咐我也沒有在意,現在的我隻想躺在床上,將渾身的骨頭重新組裝一遍。
走了不到一刻鍾,前麵引路的仆人就在一個圍欄似的房子外站住,之所以說是像圍欄似的,那是因為這座小院和一般的庭院大大地不一樣,外麵有高高的圍欄,卻沒有門,小院四四方方,隻有中間有一間小小的房子,看上去怎麼也不像住人的,怎麼看怎麼奇怪。
李成器揮手打發了仆人,那仆人好似鬆了一口氣,連退下的腳步都比來時輕快。
李成器打開了外麵的門,一隻腳才剛剛垮了進去,一聲震天的虎嘯就從裏麵傳了出來。
這裏怎麼又老虎,而且這聲音?我心中一淩,腰背直了起來,目光訝異的看向李成器。
李成器薄唇勾起,將我攔腰抱住往裏麵走,“這就是我要給你看的驚喜!”
我還在消化他的驚喜是什麼?嗷嗚!一聲虎嘯,伴隨著急速的風聲,一團白色的龐然大物撲了過來。
呀!我的驚呼還在嘴裏,就感覺身體被重物壓到在地,胸腔猛然遭到重壓,幾乎要喘不上氣,耳邊是呼次呼次的響聲,我驚魂未定,臉上就遭到了口水的洗禮,黏糊糊的口水鋪麵而來,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那長長的舌頭在我的臉上反複刷舔了十幾遍才罷休,我這才有機會睜開眼睛,濕乎乎的睫毛抖了抖,才睜開眼,就上了一雙巨大的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