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夙夜的龍牙以極強勢的力量席卷了男孩的力量,此時的男孩雖然看起來很強大,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可是當上龍牙的劍下魂的一隻螻蟻罷了,沒有人看得出冷夙夜和男孩之間的力量差距,因為他們兩個人強大的力量幾乎要摧毀了這座教堂。隻有他們彼此知道,冷夙夜給男孩的壓力是絕對的,他難得如此認真地展示自己的力量。
眼看龍牙就要斬下男孩的頭,這時,教堂外突然又闖入另一架巨大的馬車,車廂完全用黑木製造的,插滿了箭羽,突兀地撞進這個充滿殺機的教堂裏。
冷夙夜在最後一刻收回龍牙,因為有一把冰冷的長槍如閃電般襲向他的麵門,帶過一陣破空之音,這令人吃驚的速度逼得他不得不退了幾步,定眼一看,對手是一個把自己裹在鐵甲裏的人,隻有頭盔裏的一雙眼睛無神地盯著他。
“亞伯,不要失控。”
從馬車裏傳來一個沉厚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令人不由一顫。
亞伯?!!
宿離歌和冷夙夜同時一愣。前者一陣驚愕,後者一眼寒光。這孩子的名字叫亞伯?是撞名還是別的什麼?!亞伯這個名字可是第一代人類的後裔,而且和血族之祖是仇人,怎麼會在血族中出現?!
這時,一隻戴著乳白色鐵網手套的手拉開車簾,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從容地走下來,他披著一件黑色大氅,荷葉邊的水袖,手中的黑色拐杖,微卷的金發,無一不顯示著他是一個身份極其高貴的人。
他的目光掃了四周一圈,莫名地讓四周產生一種窒息的壓迫感,“是東方的玩家們,嗯,都是年輕人。”他的目光在掃過冷夙夜時,微微一滯,然後才偏開了頭,看著身邊的男孩。
男孩見到他,漸漸收斂了自己的怒火,走到他跟前,“叔叔……”
男人把他拉到一邊,抬起頭看著眾人,“看樣子這一次又是我們戰敗了,你們的確很了不起,在邊境差點被你們的軍隊困得進不來了。冷朔盟陛下如今仍是這麼雄才大智我很欣慰。不過,伊莉茲要來見一個人,我一定要讓她見到才行!”
眾人一臉警惕起來。
男人轉身朝馬車裏伸出手,“伊莉茲,我們到了,出來見見他吧。”
一隻小手應聲從車簾裏伸出來,疊在他手心,然後,一抹清純的潔白從馬車中出現。
宿離歌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陣哽咽。
這是個隻有十歲的女孩,發色如純銀,皮膚如牛奶般白晢,她披著一身簡單的純白衣裙,身體纖細如柳條,有著妖嬈的腰肢,筆直的雙腿,小巧玲瓏得令人疼惜。她像一個微甜的童話,衣裙邊沿不乏繁複的蕾絲邊。在這個昏黑黯淡的空間裏,她仿佛就是光明本身,所有光芒都不由地彙聚到她的身上,她的純潔像一朵不落俗塵的白蓮。
宿離歌突然想起自己見過的一副油畫,油畫中的天使和女孩逐漸重疊了,那麼完美無暇,讓人無可挑剔,她簡直像個珍貴的瓷器,易碎的傳世珍寶,讓人不由地想去保護,去疼惜。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孩的美,讓原本傾城的宿離歌有點遜色了,她一塵不染的純白,和宿離歌滿身血腥的狼狽,仿佛就是善與惡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