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內下來一位中年警察,年齡約摸四十來歲,濃眉大眼,相貌堂堂,頭戴警帽,金黃色國徽在夕陽照射下熠熠生輝,警銜二杠二花,這是一位二級警督,也是大家常說的“二毛二”。
警察下了車,看都沒看地上的混混一眼,他快步走到老者身邊,恭敬道:“師傅,我來晚了,您老沒事吧!。”
老者神情自若,微微頷首道:“我能有什麼事,這群毛孩我還沒放在眼裏,怎麼,就你一個人來,這麼多人怎麼抓回去?”
警察討好道:“師傅,我接到您老人家電話,擔心您出事,第一時間就趕來了,我這不算正式出警,警車還在後頭。”
老者淡然點點頭,對蘇立文說:“這是我徒弟孟高山,是這一片轄區的派出所所長,你把事情經過跟他如實說一遍。”
又對孟高山說:“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年齡還小,你多照應。”
蘇立文朝孟高山微笑道:“孟叔叔,您好,事情是這樣……”蘇立文也沒添油加醋,如實把事情經過說了,不過沒有皇朝酒吧的事情,隻是把虎哥的江湖追殺令提了一下。
老者聽到到蘇立文稱呼孟高山為“孟叔叔”,而不是“警察叔叔”,心道孺子可教也!
孟高山仔細聽著,不時點點頭,也沒多問,聽到虎哥時眉頭一挑,認真思索著。不大工夫,出警的警車來了,警察們先向孟高山問好,孟高山微笑著回應,又讓蘇立文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警察們毫無含糊,把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混混戴上手銬塞進警車。
混混們原本還想衝著老者和蘇立文說幾句狠話,一聽到孟高山是老者的徒弟,個個噤若寒蟬,一絲膽氣也無。
孟高山恭敬的對老者說:“師傅,您老人家就別去派出所了吧,讓這位小兄弟去做個筆錄就行,您放心,晚上我把他親自送回學校。”
老者眼一瞪:“那怎麼行!我也是當事人,而且我是主要當事人,我必須去。”
孟高山無奈,當下蘇立文和老者坐上桑塔納,去派出所做筆錄,因為隻是普通的治安事件,很快筆錄就做完了,孟高山又將二人送回學校。
回到學校,天色已晚,繁星當空,三人都未吃晚飯,老者讓孟高山進屋吃了飯再走,又對蘇立文使了個眼色,蘇立文心中一動,知道老者是想藉此機會一勞永逸的幫助自己解決麻煩,當下也誕著臉跟著去了。
老者家在學校家屬樓,是一處二房一廳的老舊樓房,進屋後,一位大娘板著臉正準備罵老者幾句,又看到了後麵的孟高山和蘇立文,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笑道:“高山,你來了啊,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今天陪你師傅多喝幾杯。”
孟高山忙道:“師娘,我開警車過來的,不敢多喝酒,您老別忙了,我陪著師傅隨便吃一點就行。”
大娘點點頭,又把目光轉移到蘇立文身上,疑惑道:“這位是?”
蘇立文彬彬有禮的說:“大娘,您好,我是蘇立文,是東沙大學的學生,今天我在學校外麵遇到了一群混混,多虧大爺救了我……”當下簡單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大娘聽到混混兩個字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見沒把混混放在心上,反而對蘇立文是東沙大學學生一事很上心,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幾遍,誇道:“好精神的小夥子,你們爺三先聊著,我去加幾個菜。”
…………
趁著大娘做菜的當口,老中青三位爺們聊開了,老者性格火爆,直接問孟高山:“外麵人多,我也不方便問你,那個什麼‘虎哥’和江湖追殺令都是什麼玩意?弄得東沙市好像是黑社會的天下一樣,你們警察的作用在哪裏?這還是人民的天下嗎?”
孟高山尷尬的笑了笑,也不顧忌蘇立文在場,苦笑道:“所謂的江湖追殺令不過是花錢買人砍人而已,不值得多說,虎哥也隻個小角色,他是跟著趙衛東混的,趙衛東這個人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他是個狠角色,在東沙市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也犯過不少案子,不過他上麵有人,被壓下去了。”
頓了頓,孟高山看向蘇立文,嚴肅道:“虎哥隻是趙衛東的一條狗,這位小兄弟得罪的恐怕是趙衛東。”
老者皺著眉頭沉思了會,又問蘇立文:“你是怎麼和趙衛東結上梁子的?你隻是個學生,不應該和混**的產生交集啊!”
蘇立文心知老者想幫助自己,心中很是感激,當下把自己救馬東成的經過一五一十說清楚,隻不過沒有指出馬東成的身份,因為他也不知馬東成的具體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