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花林中桃花酒(1 / 2)

情深幾許又如何?蘇晚歌或許永遠也無法明白,為何秦墨對她隻能做到相敬如賓……

桐華殿內,龍涎香縈繞著層層鮫紗,虛晃的人影讓人看的仿佛有些不真切。

“常霽,朕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慵懶的半靠在軟榻上,手指輕叩著案桌,秦墨麵無表情的問著身旁一身玄衣的男子。

“回皇上,根據木言公子的來信,夏國那邊的人和丞相的人今日會在城外的一處桃花林會麵。”男子拱手施禮低聲說道。

聽完男子的話,秦墨的眸子不由冷至了冰點,徑直站起了身子狠戾的吐出兩個字:“備馬!”

想到自己剛剛登基不久,他那個身為丞相的嶽父便已經按耐不住了,秦墨渾身的戾氣不免又加深了幾分。

“駕~”一路疾馳,塵土飛揚著錦色的袍子在風中冽冽作響。

常霽看著前方疾馳的男子,夾著馬腹的小腿不免又加快了一些,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想要鏟除丞相的勢力了……

然而,秦墨卻沒想到居然有人下手比他們還快!看著滿地的屍首,秦墨的俊顏不由得浮上一絲冷笑,揮手向暗處說道:“白風,讓木言查查這事是誰幹的!”

而相較於這邊屍橫遍野的血腥場景,桃花林的另一邊卻唯美的人仿若仙境。

一身緋色長裙的女子隨意的輕撫著長琴。一曲奏畢,輕撫衣裳夾起一片桃花輕嗅,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桃花雨。忽得葉笙簫的眼神卻變得憂傷起來,“今日我識桃花落,他日我落何花識?命由天定,果是半點不由人…”

輕言罷,葉笙簫又轉頭問過隨同一起前來的侍女

“安然,你把隨身帶的錦帶給我。我取些花瓣回去製一些桃花酒,待下月再來時便一同帶來葬了。待他日哥哥大婚時再取出來。況且若是哪日我不在了,爹爹與哥哥好歹也有個念想。”聲音中透著無限的落寞。

安然邊取下錦帶遞與笙簫邊嗔怪道:“小姐不許胡說!小姐是有福之人自會長命百歲的”

“是啊,是啊,看到我們家安然這個樣子實在可愛啊”葉笙簫邊拾著凋落的桃花邊調笑一旁的安然。

“小姐就會取笑我!不過若日後小姐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安然當真就再也不理會小姐了”。

安然嘟著嘴瞪著一旁的葉笙簫。

安然自是知道葉笙簫為何這般擔心的。如今是新月十七年,新皇登基第一年下令要大選秀女。身為將軍之女的自家小姐自是要進宮的,隻是後宮險惡,不僅小姐怕,安然自己心裏也是害怕的。不過即使如此,安然還是不想自家小姐說這般不吉利的話。葉笙簫起身對著安然眨了眨眼睛又燦然一笑。

“安然,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便將自己手中的錦帶遞與了安然,自己又俯身抱過置於地下的琴。

“小姐請留步!”轉過身還未走兩步的葉笙簫便一聲冷喝給叫住了。

頓住腳步,葉笙簫緩緩得轉過身來,不解得看著說話的男子。

剛毅的劍眉,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一身素色錦衣雖是添了些許陰柔之氣卻還是難掩其自身懾人的氣質。冷冰冰的眼神落在葉笙簫眼裏,卻讓她感覺到仿佛似曾相識。

而秦墨在葉笙簫轉身的那一瞬,正好對上她淡漠的眸子,他原本看著她的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怔了一下。

注意到了秦墨微微有些走神,葉笙簫莞耳笑道:“不知公子叫住小女子所謂何事?”

狹長眸子的盯住眼前緋色長裙的女子,秦墨忽兒邪魅的笑了。而一旁站著的常霽不解地看著自家主子麵上突然浮現的笑意,不由得走神了。想著主子剛剛一路行來明明還一副欲要殺人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就突然笑了呢?

而常霽卻不知,秦墨最初本就是尋著眼前這個女子淒婉的琴聲而來的。他之所以不悅,其實隻是因為她的琴音給了他一種似曾聽聞的感覺。而他卻偏偏記不起在哪裏聽到過。

旁邊與常霽懷著一樣的疑惑,葉笙簫不解地看著眼前突然間笑的一臉邪魅的男子。黛眉微微蹙起,有些不悅。

看了看葉笙簫又恰好暼見滿地的落花,秦墨低頭凝著葉笙簫的眸子笑道:“方才聽聞小姐要用這些凋落的花瓣自己釀製桃花酒,不知小姐到時可否贈予在下一瓶?”

身子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明顯愣了好一會兒,葉笙簫才笑道:“公子既是愛酒之人,我自是可以贈予公子。”說著,又頓了頓,“不過,隻是不知公子是否還有其它要事,若是沒有,我就行告辭了。”葉笙簫看著日漸西斜不免著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