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笙簫醒來時身邊床鋪上尚有餘溫。想著昨晚的事,朱簾紅幔,滿室旖旎,葉笙簫不由麵上一紅。隻是隱隱的擔憂卻又浮上心頭,這宮裏或許又要不太平了吧……
安然進屋看到葉笙簫醒了,便出去叫人幫她梳洗,又看著葉笙簫狡詰一笑。後才說道:“小姐,你都不知道噯…今天啊,大家都知道了從選秀至今娘娘可是第一個侍寢的妃嬪。”
說完,獨自為葉笙簫的榮寵而開心,卻沒發現葉笙簫眼神中的落寞。
是啊,榮寵如此!若是落在其他妃嬪身上該是很開心吧,可是…此時的自己怕是早已成了眾矢之地了吧?該開心呢,還是要為以後考慮呢?
葉笙簫朝著後麵欲上前為自己梳發髻的宮女揮了揮手。那宮女退下後葉笙簫才開口對安然說:“你知道嗎?昨天在禦花園便有人想要對我下手了…”
聽聞此話,安然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題:“是誰?”
葉笙簫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被人救下了。隻是……”突然頓住了,似是想起了什麼,便又對安然說道:“你去把清如叫進來。”
安然不解的看了葉笙簫一眼才出去尋清如。
葉笙簫心裏想到,那個自稱王爺的人又是誰呢?夜闖皇宮內苑還提醒自己要注意太後……
安然帶著清如進來時,便看到葉笙簫臨窗而倚,緊鎖著眉頭似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安然上前小聲提醒了句:“小姐,清如來了。”
葉笙簫回過神來,踱步到茶桌旁坐下後才緩緩開口:“清如,這宮裏有王爺居住嗎?”
清如一驚,不禁脫口問道:“主子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看著清如麵上的反應,葉笙簫心裏亦是大致明白了。那個人說的果然沒錯,原來真的不受寵啊!不然又怎麼住在宮裏呢?
站在一旁的安然看自家小姐又走神了,不由輕歎一聲,又輕咳了一聲提醒她。
葉笙簫回過神來,對上清如詫異的神情,不自然的笑著說道:“我不過隻是隨口問問…昨天我在禦花園裏看到一個男子,看他的裝束倒有點像王爺,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清如“哦”了一聲才接著低聲說道:“其實,這個王爺是前朝的妃子所生……”
“什麼?!那他是前朝的皇子?”聽清如這樣說,葉笙簫未等她說完便驚訝的叫出了聲,打斷了清如下麵的話。
清如搖搖頭,接著說道:“大家都叫他澈王爺,不過王爺是前朝的莫妃與已仙逝的皇上所生。所以…自先帝逝世後太後一直不待見他,還讓當今的聖上允許他住在宮中,實則便如同軟禁。”
葉笙簫點點頭,隨後揮手示意讓清如退了下去。
安然見葉笙簫一直緊鎖著眉頭,可葉笙簫並未同她說,所以她也不敢開口問她,於是隻待在她身邊陪著她。依舊臨窗而倚,院落水池中的白蓮早已不似前日裏散出清香。
後宮中隻一點風吹草動便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事關帝寵呢?
昨日聽芳景回話的時候,太後鑿實愣住了。前日裏派人去查葉笙簫的低細,可回報的人都說葉南開確是葉笙簫的親身父親,可為何葉笙簫又和那個女人如此相像呢?當初見到她畫相時便決定要將她納進宮好好觀察,可是昨日派去的人卻重傷而歸,這不禁讓她意外!
想起那個女人與那個孩子,太後秦蓉眼中劃過一絲狠冽。尤其,當年明明已經讓人暗中將那個孩子送出宮去,準備賣入青樓了,可誰想居然中途被一群山賊劫去了。她是多麼想看著那個女人的女兒整日乘歡在男人的身下啊!她要把那個女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都加倍奉還給她的女兒。想到此,秦蓉的臉上扯出一絲玩味的笑。無論是與不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隻是皇帝似是非常寵她,若是明著動手,怕是要和某人撕破臉了。不過既然大的都能解決,她也不會怕那個小的…還有,居然沒想到那個人也出麵了,她還以為他會一直那般安靜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