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晨烹穀雨前,春茶此品最新鮮。”葉笙簫邊品著茶邊對容君夜說著,“況且,在容國這樣的南方國家,這裏的雨前龍井必是精品中的精品。桃花有著自己的舒雅,同樣的雨前龍井也有些自己的清冽與幽香。”
“哦?聽你這樣說,我便將父王最近新賞的產自杭州一帶的雨前龍井都贈給你吧!”看著葉笙簫如此認真的品著茶,容君夜說道。
“這…這怎麼可以呢?”葉笙簫想著自己剛剛那般無禮的對他,他還要將禦茶送給自己,便連忙推脫了。
“好了,笙兒。你就別推脫了,這可不像剛剛的你。”
葉笙簫被他這麼一說,耳根不由得有些發燙,急忙低下頭尷尬的品著茶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看到她窘迫的模樣,容君夜不覺微微上揚了嘴角。
感覺到對麵坐著的人灼熱的視線,葉笙簫眼神飄忽不定的問道:“莞兒呢?今早起來便沒有見到她,她昨夜喝了那麼多酒今日沒事吧?”
容君夜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莞兒最近可能都不能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心一揪,葉笙簫緊張的問道。
容君夜搖搖頭,有些歎息的說道:“依舊是和親的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說道:“父王想讓她嫁於夏國太子,可是她今早回宮大鬧了一場,如今被父王關在公主府了。”
“夏國?”葉笙簫喃喃的說道。她依稀記得阿瑪曾經提起過,夏國是僅次於新月與容國兩大國下的一個國家。據說正是因為這位夏國太子的輔助,夏國才在現在的國君手裏變得日益昌盛的。這麼說來,容帝的心思便很明顯了,他想聯合夏國之力一同抵抗新月國……
想到這,葉笙簫心裏有些隱隱的擔憂。隻是她不明白她的擔憂是因為誰?……
看出她眼中流露出的擔憂,容君夜安慰道:“其實莞兒隻是不知道要以何種態度麵對她而已…?”
“呃?”葉笙簫不懂他的意思,什麼叫不知如何麵對?莞兒和那位太子見過嗎?
聽出了她語氣裏的不解,容君夜解釋道:“莞兒見過那個人。就是在那次離宮出走的時候,他也去新月國了。而且莞兒還在那裏見過他了,所以她才會逃回這裏的。我想莞兒應該已經陷在他身上了吧……”
一片落葉無聲的落在了兩人中間,葉笙簫怔怔地看著它。半晌,才說道:“你可以帶我進宮看看莞兒嗎?”她不想看到曾經那般令她羨慕的笑顏裏摻雜出憂傷,而且,她也不想莞兒跟她一樣陷在漩渦裏無法掙脫……
“真得?”容君夜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提出要進宮,明明上次她還極不願意去的。
“嗯!”葉笙簫點點頭。又繼續說道:“我想和莞兒好好談談,如果真得喜歡,我不想她錯過……”
“嗯!我今夜再帶你進去吧!你昨夜也喝了不少酒,還是多休息一些的好。”
麵對他的關心,葉笙簫的心裏突然有些慌亂。不著痕跡的撫摸著杯沿,葉笙簫對他點點頭,“那王爺你也去忙自己的事吧!”
容君夜站起身子向葉笙簫點點頭示意自己要離開了,然後才向庭外走去。
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葉笙簫剛剛慌亂的心才平複下來。用手撫住胸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葉笙簫才轉身向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