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外麵雜亂的打鬥聲不由得讓他心底一緊。
而守在車外的常霽見他出來急忙退到了他的身邊,焦急的看著他:“皇上,我們遇到了刺客。而且這批刺客人數眾多且來勢洶洶,個個身手不凡。我們的人就要抵擋不住了,還是臣先護送你和公主離開吧……”
寒眸掃過不遠處打鬥的人群,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秦墨想了想,做了個手勢,而後沉聲對暗處出現的人說道:“留下一半人在此處,其餘的隨朕先行。記住要留下活口!”
“是!”
來人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常霽便驚訝地看到又有另一批黑衣人加入了戰鬥。當然這批人他認識,自是聽命於秦墨的暗衛。隻是,他沒想到這次出行秦墨竟將所有的暗衛都帶在了身邊。難道自家主子早就料到此次遠赴容國接回娘娘的途中會遭遇埋伏?可是,他們這次出行並沒有無關人員知道呀?
越想越不明白,常霽疑惑地看著秦墨。而秦墨隻瞥了他一眼,留下一句:“繼續趕路吧!”便又轉身進了馬車內。獨留下他一人無奈的將滿腹的疑惑又咽了回去,然後抓起馬車的韁繩,如秦墨所言繼續趕路。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而過,冷冽的寒風吹著簾子“呼~呼~”作響。
葉笙簫似是還未從秦墨剛剛的暴行中反應過來,所以甚至連他們遭遇刺客都不知道。雙手緊緊攥著環著自己的錦袍,將自己小小的身子縮在馬車的角落裏,眼神飄忽的仿佛她的靈魂早已不再屬於這具軀體了。
見她這般,秦墨原本撩起簾子的手一頓,心狠狠地揪痛了一把。放下簾子,他急步走到了她身邊坐下。
“笙兒~”透著憐惜,他嘶啞著嗓子叫了她一聲。
而葉笙簫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了反應般的呆呆的坐在那裏,似乎並未見到他的走近。
寒風從車簾的夾縫中偷偷的遛了進來,拂著葉笙簫本就淩亂的發絲在這靜謐的氣氛中,獨自翩舞。
像是見慣了她的無言以對一樣,秦墨對她不理睬自己亦沒有惱怒。而是伸手溫柔的理著她被風吹亂的發絲。
自責與內疚好像要將他掩埋了一般,秦墨對自己剛剛的失控懊惱不已。他本想就調弄她一下的,隻是他也沒想到在麵對她時,他的自製力竟變得那般的薄弱了……
隨著他撫摸著她的發絲,他能分明的感受到手下的女子身體在輕輕地顫栗。
心中又是一陣抽痛,“對不起!笙兒,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那樣對你的!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遍的道歉著,祈求著眼前這個女子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