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玄十五年來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展露他的氣勢。
那並非是實力,而是與天道並駕齊驅的氣勢。
“滾!”
趙玄喉嚨湧動,吐出一個字。
兩個築基期的護衛愣住了。
一股仿佛靈魂深處的壓製,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十七皇孫更是被震的癱坐在了地上,滿目驚恐。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玄離開。
“你!你敢這樣對大順皇族,你死定了。”
“我現在就告訴師傅!”
燕兒被氣的不輕,轉身去了太玄殿告狀。
太玄宗。
雜役居住的地方,趙玄有一個獨立的小屋。
石頭砌成的,床鋪就是個破木板。
趙玄依靠在床頭,拿起了枕頭下的一枚銀針。
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孑然一身,逆天的血脈和天下九鬥氣運之外,就隻有這枚莫名的銀針。
到今天也沒看懂有什麼用。
隻是……
最近趙玄發現,此針似乎不是一枚針,而是一把極為袖珍的棍棒或者卷軸。
而且上門還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隻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麼。
“趙玄,你觸怒大順皇族,太阿宗主震怒,還不去太玄殿領罰?”
一道氤氳之音從門外傳來。
執法長老親宣。
如此陣仗換成其他弟子,隻怕嚇的腿都軟了。
可趙玄卻平靜異常,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收起“銀針”,離開了石屋。
太玄殿。
宗主太阿坐在宗主椅上,楚千月坐在一旁。
二人四目冷光投射。
“趙玄,你是瘋了嗎?”
“千月要與你毀道侶契約,你連命都不想要了?”
“大順皇族是你能招惹的?”太阿怒道。
九皇子坐在一旁,低頭品茶不言不語。
十七皇孫跟在身邊,趾高氣昂,甚是得意。
敢得罪他?
真是找死!
“不問緣由,就斷定是我之錯嗎?”趙玄淡淡道。
之前太玄宗的人,至少還會給他留些麵子。
楚千月大宣全宗之後,現在是徹底撕破臉了,什麼醜惡嘴臉都展現了出來。
“還能有什麼原因?”
“靈池是你能用的嗎?”
“你就是對宗門懷恨在心,故意得罪大順皇族,想要挑撥離間給太玄宗抹黑!”
“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清?”
燕兒站出來數落著趙玄的罪責。
挑撥?
抹黑?
趙玄心中陣陣寒笑。
為了楚千月,固步自封十五年,為了宗門,自損氣運十五年。
現在一個小小的靈池,就要問責與他,甚至給他身上潑髒水!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做出來事,不想承認?”燕兒冷嗬道。
“趙玄!”
“你的所作所為當真令我失望透頂。”
“原本我以為你隻是資質太差,沒想到你連最基本人品都沒有。”
楚千月極其失望的搖了搖頭:“我真不該拖了十五年。”
“當初回宗之後就與你毀道侶契約才對。”
“是我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