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法堂!”
遊藝聽得遊三管家的話,想了一下地方,闖了進去。
家族的家法堂,乃是每個家族執掌刑法的地方,宗派有宗派規定,遊家能夠成為東臨鎮的第一家族,也有自己的家規。
家規,這是一個家族屹立在這片土地的規矩,家族眾人,誰都不容侵犯,誰要是犯了家規,家法堂就會出手,懲罰犯規族人。
一路穿堂過巷,遊家能夠成為東臨鎮的第一家族,整個遊府並不小,孫小山在前麵開路,見到膽敢動手的人,就出手解決,一路行來。
雖然沒殺人,卻也敲暈了不止多少仆人,遊府的少爺們。
啊!
家法堂在遊家的宗祠坐前麵,乃是遊家及其重要的地方所在,平時守衛森嚴,現在有外敵入侵,再加上有人違反家規,卻是為了一群人。
有家丁有護院,還有遊家的少爺們,都圍在家法堂,見證執行家法。
偷盜,在家法之中的懲罰,並不是特別的嚴重,無非是規範財務,打個板子。
如果是壯年人,很容易就能夠扛下來,修養個個把月,就能夠恢複如初。
但是,遊藝火急火燎,那是因為,遊父本身就有疾病,他知道家法不會要人命,但是,有病之人如何能夠扛得住打板子?
“來不及了,飛過去。”遊藝斷然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偷盜靈藥,這裏麵一定有什麼陰謀?
而且,一想到抓父親的是遊二爺,也就是遊家二代嫡係弟子的老二,他就臉色陰沉下來,更確定這是陰謀的想法。
遊二的兒子和遊藝此前就有所過節,以前遊藝在東臨鎮的時候,遊二的兒子欺辱遊靈,兩人起了衝突,遊藝狠狠的教訓了對方一頓,而且還打斷了對方的手指。
這仇就這麼結下來了,半年來,遊家受到刁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事情。
今天,應該是遊二聽到遊藝回來東臨鎮的消息,而遊父又找上門來,遊二就動起手來了。
誣陷其盜藥,然後,他掌管家法堂,遊父被抓進裏麵,能有好嗎?
孫小山聞言,一把掏出飛行羅盤,衝天而起,帶著遊藝,朝著他所指的家法堂的位置,走去。
啊!
臨到家法堂,一聲淒厲的哀鳴,響了起來。
“格老子的,父親!”遊藝雙眼聽到這一聲,頓時紅了。
“胖子,衝進去。”眼見家法堂外麵圍觀一圈遊家的人,遊藝二話不說,叫孫小山衝進去。
今天這裏,不管是誰,膽敢誣陷他的父親,膽敢對他父親動刑,遊藝一個都不回複放過。
就是遊家老祖來了,他都不可能輕易罷休,在外辛苦修煉,在外進入浮雲宗保命,在浮雲宗出人頭地。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庭,能夠好好的生活,為了自己能夠逍遙,為了家人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
現在,當他回到東臨鎮的時候,父親卻因為他,而受此無妄之災,身為人子,豈能不怒?
遊藝怒了,感受到遊藝的怒氣,在一想到,遊藝的父親被打板子,剛剛的慘叫聲,是遊父發出的,孫小山也怒了。
武師強者之怒,在東臨鎮這個偏僻的地方,擁有及其強大的破壞力。
衝進家法堂,入目的是遊父被按在長凳上,此時,這有一個家仆掄起扁杖,就要打下。
遊藝二話不說,從飛行羅盤上,跳了下來,一腳就踹在扁杖家仆的臉上,將他踢飛出去。
轟隆!
仆人飛出,直接砸在高堂上的案台上。
踏踏!
落在地上,遊藝沒來得及望其他人,一把蹲下,扶起伏在板凳上的父親,見他屁股通紅,想來受杖擊不多,才剛剛開始杖刑。
心情好了一些,遊藝的臉色更是難看,一方麵是自責,因為他沒跟來,也是因為他以前留下的矛盾,讓父親受了無妄之災。
遊藝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宗派外門都能夠數得著,絕對不算弱,特別是在東臨鎮這等偏僻的地方,自己的父親還因為自己受到了責難,他差點控製不住情緒和傷勢,爆發出來。
自己有能力,而且有實力,卻依然讓家人受到如此對待,讓父親受到杖刑,不管是什麼原因,遊藝都不會放過施刑者。
人能夠控製情緒,那是因為那傷害不夠大,那在乎的程度不夠大,而家人就是遊藝的逆鱗。
現在,遊家的人,既然碰觸了遊藝的逆鱗,不管是本家也好,是東臨鎮第一家族也罷,他都要讓實刑者遊二受到懲罰。
“大膽狂徒,何人敢在我遊家家法堂放肆。”高堂之上,遊二的聲音傳來。
遊藝沒有理會,反而是背起父親,知道父親的傷勢再次加重,遊藝心下一沉,不過,還好沒有收到仗太多次,舊傷複發,新傷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