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當時畢業了之後失去國外進修的,這種進修一般都是需要三年的時間,而且,那個時候劉飛也是想過就留在國外工作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突然地回來了。
劉飛苦笑一聲,說道,“小師弟,還是你以前看得透徹啊,我們這些華夏人出去了,真的是被那些鬼佬們歧視慘了,就算是平時比那些鬼佬表現好,然並卵。”
他說起了出去的時候,在一個心理學的研究機構裏麵進修的事情,大致就是他們怎麼怎麼的努力,怎麼怎麼的表現好,但是最後做出了研究成果的時候,連一個第三署名的資格都沒有,反而是那些平時根本什麼都沒有做的鬼佬們得到了第二署名的機會。
心中鬱悶的他經過了一點多的思考,最後還是決定提前的回來了。
在那邊再好,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而且,心理學,除了那些專門做神經研究的那一塊的人,大部分的研究者還是更多的需要跟人打交道的,他也是受不了其他人那些歧視的眼光了。
沈曦聽到這裏,臉上也是也是不怎麼好看。
這個本身就是事實,華夏的人,出去做研究,更多的還是承擔著一些基礎的研究工作,根本接觸不到他們最先進的技術,這都還罷了。更傷人的就是,別人還會將你當成是賊一樣防範。
而當他們將你當成是牛馬一樣使喚完了之後,你就可以滾一邊去了,最後的好處基本上是沒有的。
這樣的事情,不光是在自然科學的研究裏麵存在,那些人文科學裏麵更是普遍。
那些華裔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更何況劉飛這個暫時過去,連那邊的國籍都沒有的人了。
“小師弟,後來我也想開了,好歹我也是二三十歲的人了,之前也算是人模狗樣吧,就算是在國內,不敢說大紅大紫,怎麼也會是那上層人物中的一個吧,何必要眼巴巴的跑出去,看別人的眼色。”劉飛苦著臉說道。
沈曦當然是看出了對方的言不由衷,在研究生的時候,就一直聽見劉飛說,華夏的心理學怎麼的落後,基本上都是將外國的文獻翻譯過來,就當成是自己的論文了。那些研究課題,也就是別人幾十年前的東西。自己翻來覆去都還搞不定,連一個最基本的本土化都做不到。
那個時候,他想去的就是那個代表了人類最後希望的國度,隻是,這麼快就美夢破滅了,還真的不好說呢。
師兄弟也是好幾年沒有見過麵了,平時大家也都是非常的忙,根本沒有多少閑聊的時間,今天也算是敘一下舊情了。感情這東西,太久了不聯係,都是會變得生疏的。
沈曦勸慰了劉飛兩句,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而是問起了一些張曉萌的情況。
雖然之前的時候劉飛就已經將資料給了沈曦,但是,一個心理醫生的親身判斷,對於沈曦來說,用處還是挺大的。
劉飛也是給他說起了自己給張曉萌資料的一些情況,沈曦也是認真的記錄了下來。
雖然這些東西他後麵的時候也可能發現,但是,先有一個心理準備才是最好的。
兩個人說了說話,就已經是差不多到了六點多了,“走吧,我請你吃飯!”劉飛站起來說道。
其實,劉飛並不是一個感情外露的人,特別是在學習這個久了之後,更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其他的人。但是,這出國的鬱悶,憋在心裏已經很久了,之前一直找不到人訴說,今天終於是說了出來,心中也是舒服了很多。
“我給張家那邊打個電話吧!”
沈曦說道。
雖然張家的人明麵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沈曦知道,自己現在是被他們限製的。
在他們找到敵人之前,自己是不可能就脫離他們的掌控的。
對於這樣被“半軟禁”的情況,沈曦心知肚明,卻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
心中有些苦悶的他也是準備跟劉飛不醉不歸。
那邊是張偉接的電話,現在他對沈曦的態度可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雖然還沒有到什麼卑躬屈膝的程度,可是,比起前麵來說,已經好得多了。
他聽到沈曦的話,立刻就是答應了。
劉飛這個人,雖然他也看不上,但是還是有一點小聰明的,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走,沈曦也不可能趁這個機會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