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十多分鍾,裏麵才匆匆趕出來一個老頭,這個老者麵容枯槁,歲月如刀削斧鑿一般在這個老頭的臉上刻下一道道縱橫溝壑,蒼老無比,這個老者做管家打扮,這個老頭一臉的匆忙之色,一出來就仔細的打量著扶搖,扶搖也是靜靜的看著這個老者。
“蘇伯。”扶搖輕輕呼喚的一聲。
“誒!真的是小少爺啊!”被扶搖成為蘇伯的老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趕緊小跑過來,一臉的激動,又是仔細的端詳著扶搖的模樣,突然一雙渾濁的眸子流出了淚水,一時間居然嗚咽了起來,一臉的激動,激動的說:“小少爺這一年是去哪兒了?你不知道,你這一年的離去,家裏可是發生了大事情,哎,不說也罷,如今小少爺回來的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了,可就糟了。”
通過記憶得知,扶搖的父親早死,母親也是在生下扶搖之後就也隨著去了,都是麵前這個蘇伯一把拉扯大的,可以說是扶搖最為親近的一個人,從小扶搖就是天賦絕高,被家族賦予了很高的期望,甚至家族的複興的希望都寄托在扶搖的身上,所以族中長老都是十分的寵愛扶搖,但是扶搖從小就是十分的孤僻,對於誰都不冷不熱,持才放狂的慣了,若是那些通情達理的長輩也倒算了,但是同輩之中又哪裏能不嫉妒,又哪裏能不憎恨扶搖的狂傲冷漠?
打小扶搖就隻親近這個老頭,這個老頭可以說是看著扶搖長大的,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就是這個老頭了。
雖然以前的扶搖已經去了,但是現在融合了他的記憶,所以那些感情也就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即便不是他,但是也能感同身受。扶搖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等下你就會知道了,現在族中的長老們正在商量呢,族長也在,等下記得要好好說話,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切記不要多說。”蘇伯趕緊拉著扶搖的手往裏麵走,同時絮叨著:“少爺你這一年是去哪裏了,可讓我擔心死了,想來也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啊,你看這身衣服髒的。這樣就去的話沒有禮貌,還是先去洗洗,換身幹淨的衣服再說。”
扶家在錦州以前是如日中天,但是自從扶搖的父親過世之後,地位也有江河日下,原本的輝煌全都如雲煙一般消散了,但是這扶家的建築的確是恢弘大氣,即便是放眼整個錦州都是難有比肩的家族,占地極廣,一年的時間沒有回來,再加上記憶也有點混亂,如果不是有蘇伯領路的話,扶搖是肯定不能找到地方的。
蘇伯帶著扶搖七拐八拐了幾分鍾,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是在南廂,這樣的地方大多都是府上的仆人們住的,扶搖隱隱猜測到了什麼。
一推開房門,頓時一股灰塵撲麵而來,蘇伯拉著扶搖就往裏麵走,扶搖一見裏麵的光景,大為不悅,言語之中帶著些許冷意:“蘇伯,難道我一年不在,我的房子就變了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過寒磣了,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再有一條凳子,上麵鋪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也不知道多長的時間沒人打理了。
“哎!少爺,你原本的那個大間可是整個扶家最大最豪華的,但是你這一年的時間不在,族中長老們都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你那間房間就讓給了二少爺扶宜了。沒辦法啊,時勢比人強,二少爺扶宜現在已經是中級三星武者了,地位尊貴,長老們和族長也都是有求必應。”蘇伯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一臉的辛酸。
“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扶搖冷冷一笑。同時又在心中暗想,“扶宜扶宜,莫不就是那個下毒的家夥?哼哼,可憐的扶搖,你既然被人害得那麼狼狽死在山洞裏,我怎麼樣也不會讓那個家夥好過,權當是借用你這具身體的報酬吧。”
“哎,少爺你回來可就好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老朽真的是沒有盼頭啊,唯恐少爺有什麼不測,我又哪裏對得起已故的老爺跟夫人啊!”蘇伯一臉的喜色。
“嗯。”扶搖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雖然他不是以前的那個扶搖了,但是那些記憶卻能影響到他的心境和情緒,沉默頃刻,扶搖問道:“蘇伯,有什麼事情你現在跟我說。難道他扶宜已經是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了?怎麼,還是認為我走了他就能當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