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不要有空整理一下，再繼續營業呢？經營執照，你二叔一直有幫你去續吧？”
“那是兩碼子事。”君言不耐煩地擺擺手，“更何況我還沒成年，怎麼經營呀？”
“牌照負責人是你二叔吧？”
南宮綺羅將一撮側發繞到耳後，精明地說：
“你就當個兼職店員不就行了嗎？”
“這……”
這人未免太精明過頭了吧？君言表情一滯。
“再說吧。”
說不過對方就隻能強行終止話題了，君言這下子算是敗北而逃。
而作為攻方的南宮綺羅似乎並不想就此罷休，想趁上取得更大戰果。然而，她才剛張嘴，車廂就突然猛地搖晃了一下。
那恐怕是地鐵突然減速之故。
“啊……”
南宮綺羅細聲叫了一聲，如果不是背靠車廂牆壁恐怕就要跌倒了。
人們隨著車廂左搖右晃。
受到其他人擠壓的君言一下子就壓到南宮綺羅的身體上，右腿不慎地滑入對方雙腿之間，胸前頓時就是一陣柔軟襲來。
“……你是不是又長了？”
穩住體形後，君言立即皺眉問道，也沒有一絲非禮他人的自覺，而南宮綺羅隻是臉紅紅地說沒有。她聲音很小，想必是害羞的原因。
“……”
她又將因為搖晃而泄至耳前的側發繞回耳後，露出那白皙的脖項。
君言知道對方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姑且擺出紳士的風度，將視線移開。
沉默就此在他們之間彌漫了好一會兒，直至──
“你聽說了嗎？”
開口提問的，是一名身穿體育服的女生。
她十有八九是官辦高中的學生，因為也隻有官辦高中是指定以體育服作為校服。
“什麼事情呀？”她身旁的男性同伴反問。
“就是最近那連續殺人事件耶！現在推博上都炸了，很多人在說呀！平時就讓你少打點遊戲了，lol真有那麼好玩嗎？玩到你連這樣子的大事情也不知道？”
有點氣憤，女生的語音越說越不善，最後甚至明顯帶著斥責之意，而那看似是她男朋友的男生則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連續殺人事件幾個字引起了君言的關注。
他在推博上也有看見過類似的轉載帖文，但那時候隻是粗略一看，也不太清楚情況，現在聽人說起也正好了解一下，畢竟這樣也可以緩解當下他和南宮綺羅之間的尷尬。
“連續殺人事件？”男高中生問，“哪裏的呀？”
“當然是咱們的城市呀！”
“有這種事？”
“就說有了啦，都死了好幾個人了？”
“哦，然後呢？”
那男的似乎不太感興趣，還在滑動著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內容。
“這些事情經常有吧，早陣子不是還有一堆人相約跳樓，說是那個什麼遊戲來著？外國傳來的。”
“那不同。”
女生強調，然後像是害怕什麼般左右張望一聲，壓低聲音說：
“這次的連續殺人犯是個變態呀！”
“怎麼變態了？”她的男朋友歎了口氣，“奸殺妓女之類的嗎？”
“才不是呢！”
女生似乎說得有點不耐煩，露出明顯不高興的表情。眼見自己男朋友還在滑動手機，她也就不再說下去，氣呼呼地鼓起臉頰，結束了這個話題。
君言於是把視線收了回來，正好聽見南宮綺羅好奇地詢問：
“怎麼了嗎？”
“沒。”
君言又再瞥向那邊一眼，然後扭頭朝向南宮綺羅。
以他的身高，剛好看見自己這位青梅竹馬頭上的發旋。
刹那間，他想起南宮綺羅是個社交媒體控，很喜歡流連在推博、朋友圈之類的平台上，便順口就問：
“你聽說過那連續殺人事件嗎？”
“啊，你說那個啊……”
不知怎的，南宮綺羅目露反感，同時又有些害怕一樣。
“已經死好幾個人了呢。”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