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陳建國歎了口氣,又點著一根煙抽上。
“知道是知道,但是具體詳情什麼都是機密,也就僅僅知道‘你們’的存在罷了。”
“你們”兩個字不再是指“送快遞”的。
他是在指:魔法師。
少女似乎明白到這一點,意味深遠地笑了兩聲。
“因為,那原本就是建基於‘神秘’上的一種力量,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吐出一口煙,陳建國煩躁地用手將煙撚滅。
他從事警職已經十多年了,深知道很多案件無法用科學解釋,然後在後來知道了“魔法”的存在後才恍然大悟。
隻是,他僅止步於知道。
他甚至無法向他人聲張魔法的存在,也無法真的去調查“魔法端”的情況──他試過,但都以失敗告終。
“看來你對我們頗有怨念啊。”
“看得出來?”
男人還是再次把煙點上,那矛盾的言行就是他此刻心情的最好闡釋。
“嘿,都寫在臉上了。”
少女嗤笑著,但似乎真的有些高興的樣子。
“來一根嗎?”
陳建國聳了聳肩,突然想起什麼般向少女遞出自己僅餘無幾的煙。少女像是感到詫異般眨了眨眼睛,接著好笑地說:
“勸未成年人抽煙,看來你也不是什麼正經大人啊,大叔。”
“哦,看來你不是那種老不死。”
陳建國像是取得什麼勝利般,揚起稍帶得意的笑容。少女聰慧地捕捉到這一舉動背後所代表的意義,竊笑著讓那單邊酒窩浮現出來。
“你吃過虧呢。”
“唔……”
少女笑得更高興了,因為陳建國露出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的苦悶表情,還僵住了臉色。
“笑夠了嗎?大人還是喜歡麵子的。”
少女攤了攤手,示意不關自己事。
“你想說回正題就說回正題吧。”少女側目望向屍體的方向,“你們是第一接觸人,這一連串的案件你們也應該比我這個剛調來的人更清楚。資料我看了,之前或許沒有人跟你說過,但是對方的目標不是殺人,而是死者的心髒。”
“心髒?”
在現代娛樂產品的熏陶下,陳建國能夠聯想到對方需要心髒的理由。
“用來儀式上嗎?”
嗯,少女點頭肯定。
“不是娛樂犯或是某種無意義的自我滿足,那個犯人是需要心髒,所以才會把受害者的心髒拿走了。他的本意不是想殺人,隻是想把心髒拿走而已。”
少女又笑了起來,發出嘲弄的聲音。
“從某種層麵來說,他不是殺人犯,他隻是個搶匪。”
“……”
陳建國似乎不認同少女的說法,加重了咬字的力道。
“他把人殺了。”
少女沒有爭辯的意思,在牆上直起身子。
“隨你怎麼說咯,雖然結果沒有分別,但因果的關係不對。”
她往那奇怪符文所在之處邁步過去。
不過,才走了幾步,她又轉過頭來,用像是從深淵傳出般,距離感模糊的聲音宣言說:
“因果對我們魔法師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個概念。”
陳建國擰緊眉心,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強調這件事情。
他不也理解其中的分別和意思。
警察可不是思想家,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解決案件,維護著民眾生命財產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