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恍惚,我以為是錯覺。
直到她臉色憔悴地扯著笑問我:
「你和景裕是怎麼回事?」
轟隆一聲,心裏的大壩坍塌了。
我媽揉著眉心,似是有許多煩心事。她嘆了口氣又道:
「我和陳霖離婚了。他控製欲太強了,自私自利疑心病重,我實在受不了了。
「旅遊提前結束了,回到家後他發現你們倆不在家,讓助理去查了一下。」
她沒有責怪我,語氣如往常般耐心:
「阿槿,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我不會怪你。
「但陳霖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復雜……小裕被他找人抓回去了,可我……」
說到這我媽欲言又止,擔心地看著我。
我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在聽到陳景裕被他爸帶走後徹底亂作一團。
給陳景裕打了無數的電話全都是無人接聽。
當晚跑到陳家的別墅卻暗著燈。
我爬窗進了屋,磕破了腿。在見到屋內空無一人時心死大半。
他們可能出現的地方我都去找了,依舊是杳無音訊。
後來陳霖公司的助理約我麵談。
他端著咖啡輕抿幾口,輕飄飄地同我道:
「陳總說了,景裕少爺已經被他強製送到了國外。你們倆沒可能。
「你知道的,如果因為你導致景裕少爺昏了頭丟下陳總給他選好的未婚妻,那損失可就大了。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也認清自己。這是兩百萬。」
他慢慢把支票推到我跟前,我冷笑一聲:
「兩百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他一怔,似是沒見過我這種忤逆的態度。
下一秒當著他的麵,我收起了支票,轉身離開了。
我不做承諾,也沒有答應他任何事。
我也從不跟錢過不去。
有了這錢,我可以有許多聯係陳景裕的方法,也可以更好地生活。
12
大學第四年。
我依舊沒有陳景裕的任何消息。
當徐長易第三次沉著臉敲響我的桌麵時,我終於回過了神:
「對不起……」
他有些不滿的盯著我,我下意識覺得平日裏一絲不茍,態度嚴謹的他會怒斥我一頓。
可預想中的沒有發生,他嘆了口氣,拿下戴著的眼鏡,聲音裏帶著無奈:
「今天就這樣吧,進度還是要抓緊的。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我下意識為自己鬆了口氣,可也為最近頻繁的不在狀態而發愁。
前幾天新聞裏報道在 m 國的四十五歲華籍富豪車禍死亡,二十幾歲兒子重傷的新聞總會讓我聯想到陳景裕。
喬知知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一路上,她嘰嘰喳喳地同我談天說地。
直到她用肩膀抵了抵我,我再次回神。
她皺著小臉,湊近我,仔仔細細地把我的五官觀察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