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我抄起旁邊的木棍就開始嘭嘭往他身上招呼。
幾番敲打下,突然一件物品從那人懷裏掉出。
借著窗外的月光,掉在地上的匕首寒光凜凜。
電光石火間,我臉色頓時一白,下意識伸腳將匕首踢遠。
轉身拔腿就跑,可頭卻不聽我的使喚,一直回頭緊盯著那人。
仿佛非要倔強地親眼見證,是他嗎?
帶著匕首來我房間的人。
幾息之間,我已經奔到門口,那人也把頭上的盆摘下。
與平時儒雅隨和的他不同,此時的他滿臉戾氣,陰狠的目光鎖定著我。
是管家。
我用力打開房門,在我馬上就要踏出房門的前一秒,後背突然一疼。
麻醉針劑刺入皮膚。
眼前視線開始模糊,我看見江冕緊抿著嘴,不顧一切地朝我奔來。
18
伴隨著意識歸來的是刺骨的冷意,讓我忍不住牙關打戰。
打量四周,是一間麵積很大的地下室。
除了束縛住我的這把椅子,其餘物品上都蒙著一層白布。
一把冰冷的匕首貼上了我的脖頸,管家語氣中帶著貓戲弄老鼠那樣的遊刃有餘:「盛曦,你真的讓我很震驚,險些就讓你破壞了我最重要的作品。」
刀鋒割破了我的皮膚,有血珠滾滾溢出,我忍著身體恐懼:「所以你現在要殺了我?」
管家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晃:「不不不,你現在還有其他作用。」
外麵傳來幾聲巨響,管家整整領子,像是要登臺演出的演員:「你聽,他來了。」
地下室的門被大力破開,江冕血紅著一雙眼走了進來。
他甚至不多說一句話,整個人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手中的匕首直朝管家而去。
兩廂較量,管家很快就落了下風,但他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笑出聲:「長大了呢。
「來看看我的第一件作品吧。」
說著,管家伸手猛然拽下一片白布。
遮蓋物飄飄然落下,露出裏麵一具兩米多高的石膏雕像。
雕像栩栩如生,是一位美麗的女子。
她目視遠方,微風揚起她的發絲與裙擺,手臂間環抱著一大捧紫羅蘭。
江冕見到雕像的一瞬間,瞳孔陡然一縮,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
管家趁機躲開,他望向雕像的目光帶著癡迷:「我的神女。
「江冕,想起來了嗎?她是你媽媽啊。」
江冕臉上血色盡褪,整個人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管家朗聲大笑:「沒錯,就是這樣,當年小小的你也是這樣在媽媽的屍體邊顫抖著。」
「叮當——」一聲,江冕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整個人宛如失去靈魂的空殼。
管家的話還在繼續:「江冕,快想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