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天人合鳴拜文滔(1 / 2)

梁爭一首戰詩吟誦完畢,整個人身上猛地散發出一股滔天的氣焰,恍若實質的氣焰與半空中的聖力交織笑容,化作滾滾士氣,灌注在整個戰車和兩隻青鸞之上。

青鸞鳴天,藍色火焰從身上噴薄而出,那種如同金戈鐵馬一般的淩厲氣浪看的眾人駭然色變。

梁爭懷中的黎小仙卻對著漫天的殺意恍若未聞一般,一臉震驚的看著梁爭,一雙細長柔媚的小眼睛瞪得滾圓,如果說黎族中人最為忌憚的,定非那能夠引下天辰聖力的戰詩莫屬了。

一首朗朗聖音的戰詩,連眼前這些雅儒身上都能夠迸發出無窮的戰意,可想而知如果這首戰詩是在萬千戰場上用聖力詠出,會引起怎樣一種毀滅般的轟動。

“天人合鳴!”劉大學士眼中聖光異彩,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死死的盯著眼前一臉傲然戲謔的梁爭,恨不得馬上將其送入聖塔之中,這種能夠在童生文位就能作出天人合鳴戰詩的人才,是各國都強迫頭皮的存在。

劉大學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撫下戰意盎然,周身火浪熊熊的兩隻青鸞,旋即猛地轉身對著周兼和禮壬閎喝道:

“大膽周兼禮壬閎,竟然無視本官,圖謀殘害梁案首文心,我定要將你們的惡行稟報國君,恭請聖裁,你們好自為之。”

聽得他的話,那禮壬閎臉色一片慘白,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地上,眼中驚慌失措,嘴裏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周兼也是一臉落寞,嘴角兀自掛著一縷鮮血,卻躬身對著劉大學士行了個官禮,走到一旁端坐閉目,休養文心。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看向梁爭的眼神已經變得躲躲閃閃,眾人知道,這次的越州第一案首,恐怕非梁爭莫屬了。

梁爭聽到劉大學士的話卻是一愣,這倒是他有所不知了,每年的案首參膜書海文濤途中,各縣案首都會明爭暗奪,各施本領爭奪這第一案首之位,能夠獲得第一案首的,無不是上京城各大官員勢力的拉攏對象,成為赤手可熱的人物,對於那些縣城裏來的士族寒門,這無疑是一場一飛衝天的機遇。

而領隊的學士學正,對於這種案首之間的相互比拚往往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過多幹預其中,今年越州的案首之爭,那周兼與梁爭本就存在間隙,因為向著打壓梁爭,才和那禮壬閎聯合起來針對梁爭,卻不想兩人布下必敗之局,仍是被梁爭所破,文心受創,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了。

待劉大學士輕聲和梁爭解釋清楚,梁爭才恍然醒悟,怪不得劉大學士會任由案首隻見擠壓針對,原來其中還有此事,當下哭笑不得。

劉大學士見梁爭模樣哈哈大笑,手扶長須緩緩吟唱:

蠻疆戰儒龍虎踞,

談笑鴻鵠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

哪個蟲兒敢作聲?

“梁爭啊梁爭,你是劉某所見最為奇特的案首,前兩句可是將我嚇了一跳,如果沒有後麵兩句狂傲到極點的詩句,單是這兩句就能叛你個反詩罪名鋃鐺入獄,現在想想,那句談笑鴻鵠養精神卻也不是一片歌舞鬆懈的景象,而是你小子竟然引用了聖人司馬遷《史記》中的‘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好一個暗藏玄機啊。”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哈哈,好啊,好一句‘哪個蟲兒敢作聲?’”

“龍,虎,燕雀,鴻鵠,蟲兒,你這一首戰詩,當真是囊括萬千,定然能夠拜入書海文濤之中,為聖塔衍生無窮力量,現在我倒是有些嫉妒燕大人了。”

聽了劉大學士的話,梁爭自是謙虛一番,旋即他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書海文濤,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我倒是忘了,你新進童生案首之位,想必是沒有聽說過書海文濤,我昌國的書海文濤在上京聖塔之中,天運大陸九國共有九座聖塔,成拱珠之勢與中原聖地聖塔遙遙相望,而書海文濤則是其中勾達天聽,連貫十塔所在,其中網羅了天運大陸近乎所有的文獻經義,雖然參膜其中能夠明誌達身開拓文池,但是也是有一定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