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口罩男這才磨磨蹭蹭地拉開拉鏈,脫下外套,露出裏麵的黑色短袖襯衫。
兩塊胸肌將襯衫撐得鼓鼓囊囊的,短袖下露出的手臂肌肉鼓鼓地,猶如虯龍一般,看來是一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類型。
顧言一眼就看出,他手臂上多了好幾道青色淤痕,在那常年不見光的白皙皮膚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視線移到他的褲子上,感覺到它的顏色較深,他伸手去摸了摸他膝蓋上的褲子,捏了之後就放在眼前看。
果然是血。
“之前撞到你的傷沒好。”
“嗯,剛才跟人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被人踢到了。”他小聲的說道,好像是不習慣跟人這麼坦白說話。
顧言站到他的旁邊,看了一下他隱藏在頭發裏麵的傷口,就傾身用水將毛巾打濕,輕輕的擦拭著傷口周圍。
用指甲摳出來頭發。“要是疼了你就說一聲。”
“嗯。”他眼睛往上移。
落到了麵前男子的衣服上,他此時的襯衫還是有些濕透的,濕噠噠的貼在他的胸前。
一股酒味彌漫在鼻尖。
突然,他輕哼一聲。
顧言扯著他的頭發,腦袋往他的胸前晃了一下。
“弄疼你了?”顧言停下動作,詢問了一下。
“沒事。”
顧言看著和頭發黏在一團的一塊塊的汙血。“我在處理這上麵凝結成塊的血斑,你忍忍。”
“嗯。”
顧言繼續為他分解,找著話題,想要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方便告訴我嗎?”
“蘇謹年。”
“嗯,很好聽啊,我叫顧言。”說著顧言將沾染著黑血斑殘渣的帕子放在水盆裏麵,打開急救箱。
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小剪刀,開始剪著遮擋傷口的一揪頭發。
“你多少歲了?一個人來深圳打拚的嗎?”
“嗯,我24歲。”
“哈哈,還很年輕啊,在哪所大學畢業的。”顧言將剪下來的長發放在桌子邊,拿起一瓶酒精和碘伏。
聞言,蘇謹年眼睛微斂著,緩緩說道:“我隻念到了初中,沒上過大學。”
顧言朝他看了一眼,安慰著。“沒事啊,這書念來念去也就那麼一個理,現在有多少大學生畢業找不到工作啊。”
“嗯。”
顧言用棉簽粘好藥水後,就輕輕的擦拭在了傷口皮膚上,他還擔心他疼,但是看到酒精撒到傷口上麵,他都沒動半分。
顧言也就放心的擦藥了。
等處理好了頭上的傷後。
他也在他手臂上擦了藥,隨後就讓他掀開褲腳。
便看到猙獰的傷口,能看得出來,以前的那道傷疤已經結紮了,但是由於外力的衝擊導致傷口撕裂起來。
現在鮮血已經不再往外湧了。
但是這褲子全是濕透透的血。
他不覺得讓人穿這樣一條褲子,是一件非常有禮貌的事情,更何況前次傷和這次傷都是由他到造成的。
顧言想讓他先去把褲子脫了,在擦拭腿上的鮮血,然後再把藥上了包紮過後,再穿一條新的褲子。
會比較好。
他去臥室裏找到一條沒穿過的褲子,還是暗黑色的,他應該會喜歡,就拿到客廳給他。
“腿部那裏,你去浴室把血液洗一下,順便把褲子換了吧。”顧言將褲子交給他,就拿著酒精和碘伏棉簽之類的交給他。
“然後把藥擦了,再包紮起來。”
蘇謹年認真聽著,“嗯,好。”
“背部還有什麼傷嗎?”
“沒有了。”
“那你去吧。”顧言說著。
蘇謹年抱著東西就去了浴室。
顧言開始處理著桌子上殘留下來的垃圾,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
等過了一會兒,酒再清醒些。
他才朝著廚房走去。
準備做幾道簡單的宵夜,現在已經是00:26點,折騰了這麼久,他晚上就吃了那幾個燒烤。
現在都有些餓了。
而且那個小朋友估計也餓了。
等蘇謹年擦完藥、換好褲子出來,就看到了顧言正往桌子上擺放著菜,碗筷也擺放得整齊。
“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