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商簡凝、莫道離二人不同,黑焱自幼孤身一人,遇事甚是警覺,此時隻想如果自己能捕捉到如此猛獸,要麼訓養著作伴,要麼自行殺了取丹便了,何必費勁弄上山來與人對賭?那公鴨嗓如此有恃無恐,定然勝算在胸,想贏他恐怕甚是不易。
黑焱自幼孤單,暗忖如果自己抓得這樣一頭靈獸可舍不得殺了取丹,又想那冰狼一個未開神智的畜生,不知要遭遇多少磨難,經過多少次生死對決才能修行到如此境界,此等實力尚且被修士隨便抓來對賭做戲,落個與同類性命相搏,心中不禁一歎。
一時間黑焱心裏泛起一陣焦躁,隻覺得這鬥獸之戲甚是無趣,盼著周圍無人應場才好……
“不如讓我試試?”黑焱胡思亂想間,有一人邊喊著邊往場邊擠了過來,果然天不遂人願,貪婪蒙蔽人心。
場邊眾人聽到這聲呼和,都甚是興奮,邊回頭看著邊讓開一條通道,隻見一個清瘦漢子拎著一個獸籠走到場邊,獸籠之上蒙著一層黑布,看獸籠並不甚大,裏麵應該隻是一個小獸。
清瘦男子穿的也不是紫宸宗道服,黑焱也就看不出他的品階,隻是覺得這漢子的衣服甚是陳舊,倒和靈癡相似,隻是這漢子的雙眼又長又扁,像是沒睡醒一般,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兄台如何稱呼?不知這鬥獸是何規矩?”清瘦男子看著邋遢,禮數道士周全,向擂主詢問道。
“哈哈,賭場無父子,兄台二字可不敢當。規矩簡單,不死不休,誰的妖獸最後活著便是贏了,將死了的拿去便了”公鴨嗓邊說邊向清瘦男子提著的的獸籠看去,見那獸籠如此狹小,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喜色。
“嗯……如此甚好,甚好……”清瘦男子好像並不熟悉此道,又向場內看了看那冰狼,猶豫好一會兒也不放他靈獸進場。
“磨蹭什麼呢,痛快點下去比過啊!”
“就是啊,等了半天一場都沒看上……”
好不容易等到人有意對賭,旁邊有人等得不耐煩,叫嚷著說道。
“要是……要是兩隻靈獸都死了呢?”清瘦男子又遲疑的問道,眾人聽了都不禁一樂。
“那就先死的算輸!你不是來消遣我的吧?”公鴨嗓的修士也笑著說道,
“快點吧,如果贏了可有三枚玄珠呢,更有一個是法玄珠,要不是我這赤炎兔實在不爭氣,早就下去跟他拚了!”就連之前嚇暈失禁的紅毛兔子的主人也忍不住旁敲側擊的誘惑著。
“要不幹脆咱們擺個擂台算了,也別鬥什麼獸了,直接咱們下場比劃,可不比這痛快得緊!”
“哈!妖獸死了有內丹做注,你也有麼?”
在修界中,如果說誰死後有丹,便是罵人是畜生的髒話,如在往常雙方不免會起正值。此時倒是不同,一是今日正值春節,二是大夥此刻同仇共愾激那清瘦修士趕緊入場對賭,因此被說之人笑了笑也不為意。
清瘦男子終於禁不住勸,說罷抖開遮光的黑布,露出趴在籠中的一個雪白小獸。
“什麼東西?雪狐?”
“嘖,這小玩意,能行麼!”
“雪狐對冰狼,這不正好嘛,哈哈!”
周圍人雖然獵奇心切,待看到籠中小獸不禁都啞然失笑,隻覺得這場鬥獸不看也罷,索性紛紛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