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響起,府衙大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文人打扮。此人來到什長麵前,將什長緊緊握在手裏的太子腰牌拿到手裏,看了一眼,臉露驚訝之色,對著段興右腿跪地,左手放左膝。行禮說道:“下官定南府府丞**參見太子殿下。”
手裏還拿著兵器的衛兵們傻眼了。對於定南府這一畝三分地來說,平時除了太守和巴農卡將軍以外,最厲害的就屬府丞**鄭大人,那說出去的話,整個定南府就沒有不敢不給麵子的。如今看著平日厲害無比的鄭大人單膝跪地,對著一個年輕人行禮,而且這個年輕人還是剛才自己等人要上去砍的人,衛兵們心裏慌了。胡亂的將兵器往地上一扔,又是一陣嘩啦啦的跪地聲音。衛兵們也不敢學鄭大人那般單膝跪地,通通都是雙膝跪地。
若是說衛兵們心中是慌亂、忐忑不已的話,那什長此時真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當即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跟著其他衛兵齊聲喊道:“見過太子殿下。”嘴上喊著“見過太子殿下”,心裏則是念叨著:“若是沒見過你該有多好。完了!完了!小命要不保了,可憐我家那還不滿三歲的娃,爹爹對不住你啊!求求西天神佛保佑,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放過我一條生路!”
“起來吧!”段興下馬,走到府丞**身前問道:“陛下的旨令,你們收到了吧?”
**回道:“回太子殿下,陛下的聖旨,我等半個月前就已接到。隻是原以為太子殿下會在半月之後才能到達,故未能安排人員前去迎接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段興隨意的說了一句:“無妨,本王喜歡獨來獨往,不願意身後跟著大隊隨從,所以輕裝簡行了。太守可是在裏麵?”段興邊說邊抬腳忘府衙裏走,對跪了一地的衛兵們視而不見。
**輕輕的將身子橫了半截過來,剛好擋住在段興進府衙的路上。段興停下了往前邁的腳步,眼神灼灼的看著**。
**麵色如常的說道:“太守大人現在不在府衙,出外巡視去了。太子殿下剛到定南府,不如由下官陪同,好好參觀一下定南府的人文風情,然後由下官安排人手去通知太守大人,等下官陪同太子殿下再回來之時,太守大人定會安排一個盛大的儀式來迎接太子殿下的到來。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段興眯著眼,看著絲毫不打算讓開道路的**,心道:“是太守現在正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方便讓我進去呢,還是故意給我的下馬威不成?可無論怎樣,我堂堂大理太子跑到自家地盤,被屬下給擋在門外進不去可成何體統。”
微微一笑,段興將手搭在了**的肩膀上,**有心避開,可是一來段興是太子,太子伸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換成別人來看那就是榮譽,若是自己躲了過去就顯的太礙眼了。二來段興速度太快,**隻是心中剛剛轉了下念頭,段興的手就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鄭府丞,本王一路餐風露宿,千裏迢迢的趕來,你跟太守不出來迎接倒也罷了,可以算在本王沒有提前通知你們的份上。可是,本王已經站到了府衙門口,你還敢攔路,不讓本王進去,莫非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欲讓本王看見是嗎?”說道後麵,臉色變冷,聲音也漸漸便冷,搭在**肩膀上的手也逐漸用力。
**沒想到段興能有如此膽量,竟然敢直接對自己動武,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可是太子今年隻有十六周歲。十六周歲的時候自己在做什麼呢,**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在溫暖如春的書房裏苦讀四書五經來著。
剛剛看到段興腰牌的時候,**就大吃了一驚,在**的印象裏,太子殿下應該屬於那種吃不得苦、受不得累,身嬌肉貴的紈絝子弟,怎會放著伺候自己的大隊人馬不顧,自己一個人翻山越嶺的跑來定南府呢,也不怕山道上的賊匪猛獸嗎?如今感覺到肩膀上段興不斷加強的力量,**心裏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太子仗著自己有幾手功夫才敢如此亂來。
同時,**的心裏笑了:“聽說太子跟天龍寺的上任主持枯榮大師學過功夫,怕是自以為學了幾年武功,就以為天下大可去得了。我**習武二十載,怎會讓你一個才學了幾年功夫的少年給嚇住,看來得教教你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麵上露出笑容,腳下卻絲毫不動,**對著段興說道:“太子殿下說笑了,太守大人經營定南府多年,勤政愛民,從未有過任何差池,此事就連其他國家的百姓都知道,又怎會有太子殿下所說的什麼見不得人事情呢。”同時,暗運功力,將內力從丹田遊轉到肩膀之處,想用內力震開段興的手,讓段興吃個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