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後院內已經有兩個妾侍,這還是留下來的。前幾年還有三個,不知道咋回事,莫名其妙都死了。”
“這次也不知道要選幾個,姑娘,小桃擔心你啊。這些個姑娘中,奴婢覺著,姑娘長的是頂頂好看的。”
雲蕎頓了下,眉頭擰著:“我與舅舅明說了不為妾,難道這鎮北侯還能上門搶了人為妾不成?”
“這也不是沒可能,咱在陝北的時候,一個小縣城,那可是好多個惡霸,若不是有舅老爺護著,那想搶走您的人可多了去了……。”
小桃小聲嘟囔著。
雲蕎自顧往前頭走去,問了看門的阿伯,說是老爺今日去禮部還沒回來。
既然舅舅不在,雲蕎便直接回了她居住的小院。
她與表姐陳喜娘同住一院,不過她住的偏院在裏頭,位置也偏了些,雲蕎往裏屋走去,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
這住處偏了點,還是跟陳喜娘住在一起,想著他是不敢再來的。
想起那個猥瑣表哥,雲蕎心裏一陣厭惡。
當初在陝北的時候,她有次在屋內換衣裳,那時她來了月事,衣服髒了, 這沒個衛生巾護墊的,她隻用那布料做成的月事帶,總是拿捏不準是不是弄髒了衣裳,被下院的小丫鬟提醒了下,她趕忙回屋換了衣裳。
卻不知,正是被人逮著機會隔著窗戶偷窺瞧了正著。
自此雲蕎每次換衣裳或者晚上睡覺都要格外嚴格的檢查下周圍。
以防萬一。
因為當時隻有她沒人證明是表哥陳平順偷窺,雲蕎便沒多聲張,也是怕聲張了後,那陳平順再肆無忌憚的騷擾她。
回屋瞧了下,確定沒問題, 雲蕎才坐在椅子上。
思來想去琢磨著。
若是出了是陳家,她該去何從?
可舅舅真的能放她單獨出去? 那鐵定是不行的。
雲蕎正是想著,晚上舅舅回來與他商議下,雖說舅舅忙於公務,沒太多時間操心她的事情,可這關乎她的下半輩子,想著舅舅會上心點。
卻不知,陳如海這幾日突然就忙了起來。
晚上竟然沒回來,隻是派了身邊隨從問了話。
周氏巴不得這個時候陳如海不在,她好拿捏了雲蕎的婚事。
便打發了那隨從說,家裏一切無事,還暖心的說,若是老爺忙便可不必來回折騰的跑了,且宿在府衙就好。
陳如海倒是記掛著雲蕎的事情,問了下今日相看可有好的門戶樣中了雲蕎?
周氏直接說,這外甥女的親叔,她這個當舅母的豈能不上心?再三說了讓陳家老爺放心。
雲蕎這一等三日,不見舅舅回來,心裏也是焦灼萬分。
沒等到舅舅,反而等來了鎮北侯府來的人。
“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先將雲姑娘接到侯府內去,這是下的禮金。陳太太放心就是,咱們這是給侯爺聘的貴妾,自然是不會虧待了雲姑娘的。”
“何媽媽親自來,可見的是老夫人重視的。”
“您進屋坐下吃杯茶。”
“還真是不巧了,蕎娘這幾日身體不利索,在床上歪著。您放心就是,這等日子到了,您隻管派人來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