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方法,不是周函一個外行人能懂的,劉老板顯然是個中僥僥者,當然,擦漲還不算真正的漲,切石才是賭石的最關鍵。
輸或漲的結論,是把石頭剖開之後才能認定,有些賭石商人,隻要擦石見漲,他就轉手出讓,讓別人往下去賭,因為繼續擦或是動刀切割,風險將會更大,漲與垮隻在絲毫之間,可見切石是賭石的程序中最重要的環節。
原始的切割方法是用弓鋸壓沙,緩慢地把石頭鋸開,若發現不能繼續切割時,便於懸崖勒馬,以便挽救,用玉石切割機,刀片鍍有金剛砂層,切割準確迅捷。
但夾具夾著石頭泡在油裏或是水裏,不容易查看,隻到完全剖開,才知道輸贏,下刀切石,首先是部位要準,可以從擦口處下刀,也可以從切口上下刀,可以從鬆花下刀,也可以順裂紋下刀。
切第一刀不見有顏色,可以切第二刀,切第三刀,直到找見顏色為止,俗話說,一刀窮,一刀富,指的就是這個道理,切割完畢,色少或是沒有顏色,就輸定了,若有一些色還不算完全輸,還是有一定的價值,若能賭個平手也不算輸。
“呼!”七月的騰衝,人一動就是一身的熱汗,劉老板吐著氣,肥胖的身軀已經大汗淋漓了。
一刀切下去了,劉老板把切刀上的電源開關關掉了,然後把切刀挪開了,再彎下頭對著那切麵吹了一口氣,把石屑吹開了,仔細的瞧著切麵,不過這一瞧,頓時把他驚呆了!
這拳頭大的一點切麵上,整個石頭的邊緣是一圈灰色的石皮,而裏麵卻是顯現出一整片的刺眼的綠光!
“看來兒子說的沒錯,函子的確有些神奇!”高富帥終於知道為什麼在解石前自己會有那種情緒了,抬頭看了看似乎早已成竹在胸的周函,怔怔的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是......”劉老板沒有想到這麼不起眼的原石中居然能開出翡翠來,驚呆了一陣,然後又省悟過來,趕緊找了一塊毛巾來,細細的擦拭了一下,把切口麵上的石屑擦了個幹淨,然後瞪著眼又看了一陣,越看越是吃驚。
“玻璃種?”眼尖的高富帥看著切口那一抹透明頓時張大了嘴巴,半晌之後才不自信的說了出來。
“函,函子,這是有翡翠的節奏嗎?”而此時同樣是目瞪口呆的高大明也是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急忙湊了上去說道,一副驚訝無常的表情。
“真的是玻璃種。”高大明的大嗓門一出,反應過來的劉老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回答道。
“小兄弟,你這賣不賣?我出高價。”接著劉老板顫著手指著石頭,兩眼放光盯著玻璃種翡翠開口道。
“函子,你......”高富帥看了一眼周函,欲言又止,不過他的意思周函已經明白了。
“我明白,解完再說吧。不好意思,這塊翡翠不賣。”周函點點頭,對高富帥說了一句,接著衝著劉老板拒絕道,示意其繼續解。劉老板聽到周函的話也有些泄氣,好不容易看到一塊極品翡翠,卻無法得到,真是讓人很糾結。不過他再次打開切刀上的電源,想要看看這塊還沒有完全解開的翡翠到底有多大。
“函子,你不錯!”而聽到周函的話,高富帥也是感激的看了周函一眼說道。
“嘿嘿,還得感謝高叔了!”周函淡淡笑了笑自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