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解石師傅同時上陣,準備一展手藝。這還要現場解石的客商有六人之多,幾乎每個人都是孤注一擲的玩法,用東拚西湊來的錢搏一把的,輸了的話就得跑路了。
這沒要求現場解石的大部份是長期從事珠寶玉石生意的客商,比較冷靜,剩下的幾個就是純粹的二級批發商了,在這裏拍賣到好料子,回去之後又在當地拍賣,把風險轉嫁出去,壓根就沒這解石的打算。
解石解得很快,因為壓根就解不出玉來。一刀下去沒有,接著一刀下去還是沒有,兩塊毛料的主人麵色也就隨之一變,後麵甚至是連一星半點的綠都沒出現一點,無論怎麼切都不曾再漲起半分價值。毛料解完,成了一堆碎石屑,兩塊毛料主人的臉色也變得灰頭土臉,沒了半點血色。
周函看得直搖頭,這些人很可憐,但又不值得可憐,有句話很明白,賭徒是不值同情的。
剩下的四位客商看的忐忑不安起來,但賭徒就是賭徒,還是想看一看自己的運氣怎麼樣,讓解石師傅繼續解石,結果卻是跟前兩人一樣的結局,周函激起的信心也逐漸被這六個人從最高點拉回冰點。
六個現場解石的客商都垮了,這讓本來還想再買幾塊毛料回去的秦耀陽,果斷的放棄了這想法。其他客商也沒有要現場解石的想法,這場賭石拍賣會就算是徹底完結了,大部份客商都已起身準備各自離開。
“周先生,我還有點事,回頭咱們找個時間再聚。”秦耀陽帶著倆保鏢走上前來,然後對周函說道。
“那好,再見!”周函笑笑著伸出手說道。
“鄭老板,我想在外麵廣場上的毛料堆裏再挑一些,這個......”秦耀陽一走,這裏也就沒有別人了,於是周函開口對鄭老板說道。
“沒問題,你想怎麼挑就怎麼挑,我還可以把別的廠子聯係一下,讓你都挑個遍!”不等周函說完,鄭老板就接過話來回道。他這樣說,主要是得到了周函五百萬的好處,自然得用心去感謝,其次周函有一家珠寶公司,那以後就說不定還有結交的機會,像這樣的客人,那是越多越好。周函能隨手打賞五百萬,那就不是錢的問題,而他除了替大老板經營這家廠子,就再沒有別的本事了,要幫也隻能是在能力範圍以內。如果周函說想要庫房裏的那些原石毛料,那他還是很為難的,畢竟這些毛料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大老板都有登記,而且都有底價,做不了主。但偏偏周函並沒有要庫房裏的原石,而是要外麵的次品毛料,這就是在他職權範圍以內的事了。別的廠子也基本上一樣,所以他才敢對周函說這樣滿滿的話來,周函給了自己五百萬,而自己隻需要拿出幾千塊請那些廠子的負責人吃頓飯,一切就都解決了,還能輕鬆的還周函的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鄭老板,幫我找罐油漆,然後再請幾個工人來,待會我在選中的石料上做上記號,我畫一塊就抬一塊出來。當然,工人我會另外給每人一千塊錢的勞務費。”周函一聽大喜,畢竟鄭老板也算是這裏的地頭蛇,跟其他同行自然相熟,如果他跟其他廠子打個招呼,可就少費不少口舌,當下也不猶豫,直接對鄭老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