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在這個世上是否真的有能夠打滿分的十全十美女生,但若依照周函的審美觀點,潘春春則無疑在容貌、性格以及氣質上都能打八十分以上,幾乎能夠與被周函暗中打八十五分的法律係的甘婷婷持平。
當然,比起在周函心目中絕對值九十分且隻高不低的女神吉悅,潘春春還是稍稍遜了那麼零星半點。這倒不是因為潘春春的相貌就比之吉悅差了多少,完全是由於這位江大最美的妖精在周函心中占了先入為主的優勢,畢竟周函遇到真正的妖精吉月時,那‘初哥’的塵封記憶擺在那裏。
那時,懵懵懂懂的周函在朦朧月色的見證下,跟妖精吉月相識相知相分相離。後來,他遇到了跟吉月幾乎一模一樣的吉悅,先是在銀城相逢,接著又在異地他鄉越市相認,直到現在的相守相聚。
緣分這種東西,似乎虛無縹緲,又隱隱連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形牽線,真真是無法以世間的任何概念來加以印證。
是的,可能與周函心目中任何女人都無法比擬的妖精吉月相較之下,就連吉悅都略遜了半籌,更何況潘春春。但是,潘春春這個女孩的爽朗、健談和自信,比起時時刻刻都試圖將自己裝扮成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一般的吉悅,在交談時,無疑更加能給人一種輕鬆寫意的親切感。
這種自由寫意的親切感則恰恰是目前心靈受過創傷的高大明所急需的。不是有人曾經說過麼,治療失戀的最好藥方便是馬上進行下一場戀愛,而潘春春無疑就是高大明的一味絕佳的藥引。
記得還是快高考的時候,周函在校外的一個小飯館碰到了正在獨自喝悶酒的高大明。
“那時......這位悲涼的家夥在學校門口,等不到那個好不容易令自己萌動春心的女生......估計他也知道對方是有意避開自己,於是悲憤加鬱悶下,便一個人尋到一家飯館喝起了悶酒。”這個時候想來,周函暗道。
“來......來了啊?函......函子,趕緊過來,你......你大明哥心裏正鬱......悶呢?陪我......喝幾杯!”周函當時見到這位素來給自己一種陽光愛笑的鄰家大男孩感覺的高大明時,隻見這位高大明麵前的桌上已經擺滿了至少有七八個啤酒的空瓶子,後者當時已經喝得有六七分醉意,遠遠地望見自己時,就立即向自己招手,大著舌頭對自己說道。
接下來,周函便從醉意朦朧的高大明口中斷斷續續聽到了一個關於鳳凰男(騎鳳凰牌自行車的男孩)如何成功逆襲追上孔雀女,最終卻毫無懸念地被孔雀女給一腳蹬開,悲壯卻不淒涼的故事。
“我一直以為,一個為了替男朋友省錢、在陪我買菜時肯為三毛錢與賣菜的老太太斤斤計較、肯陪我一起吃糠心蘿卜蔫黃瓜、肯陪我逛最貴不超過一百元的廉價服裝店......這麼樣一個心地善良純真又懂生活的女孩,就算是做的再怎麼過分,也無非就是撒撒嬌、使使小性子、或者偶爾發起脾氣來使勁擰我幾把而已......”作為故事中的男主角,高大明說到最後,大腦竟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嘴角發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