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陪女人逛街,對這件事周函第一次有了切膚之痛,也為自己當時輕率地提議而後悔不已。
這身處江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區,喝了會咖啡,周函自然就提議陪吉悅逛會街,隻是沒想到這一逛就是整整倆小時。而且,吉悅最高興的,其實是周函陪她一起逛街,而不是非要專門買什麼愛馬仕。
因此,這兩小時倆人幾乎沒閑住,周函陪著吉悅從商業街東邊價格高昂的貴族區到西邊貨物萬千的百貨區,大街小巷,有路就要走。隻是當兩人第三次經過商業街的咖啡店時,周函已是雙眼泛白,腳下無力,全身虛脫,吉悅卻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飛,精神百倍。
想知道女人有多可怕,陪她逛街就知道了。看吉悅那精神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倒是周函這個洽者之境的超級修煉者,像個廢材一樣。
“我說,你究竟要幹嘛?”再次路過咖啡店的門口,周函終於忍不住問道。
“逛街啊!”吉悅瞟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答道。
“哎,什麼東西都不買,逛什麼街?豈不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周函心中極為無語,如果是他逛街,那肯定事先很清楚自己需要買什麼東西,讓後直奔主題,不能講價最好,能講價,隨便說兩句,能降就降,不能降,隻要自己覺得還可以,立刻買了走人。從去逛街到回來,前後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像吉悅這種逛街習慣,和自己實在完全不一樣,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逛街就一定要買東西嗎?”吉悅睜圓了眼睛,對周函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而感到吃驚。
“我去,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周函欲哭無淚,幹脆賴在咖啡店門口的石欄上,不肯起來了。
“逛街本身就是一種抒發心情的好活動,不是一定要買東西的。如果隻為買東西的話,那就不是逛街,而是shopping、購物了。”吉悅試著拉周函,拉不動,說完嘟著嘴走了。
“你起來,這個冰糖葫蘆就歸你了。”不一會兒,吉悅又回來了,手裏拿著兩個冰糖葫蘆,笑嘻嘻地說道。
“哼,貧賤不能移,一個冰糖葫蘆就想讓我屈服,起碼一盤烤肉,我這一路體力消耗實在巨大,這會可餓著呢!”周函心裏不屑,就是不起來。
“真的累了,那你在這裏休息一會,我馬上就回來。”吉悅眨了眨眼睛,又說道。
周函有種解放的慶幸,立刻點頭。隻是,沒有等多久,吉悅就拿著一方紗巾和一小袋子回來了。
“傻樣,好看麼?”吉悅把紗巾仔細地疊好,係在脖子上,打出一個美麗的結,看到周函愣愣看著自己,喜悅的同時也有點好笑。
“小悅,你實在是太美了,我都看傻了,打扮的這麼漂亮你也不怕引起車禍啊?!”周函回過神後忙拉起吉悅水嫩嫩的小手,說道。以吉悅的姿色帶著紗巾的樣子俏麗活潑,可愛極了,與平時的溫柔如水有點不一樣,倒是給了他一點新鮮感。不過說實話,他發現,吉悅在外人跟前依舊是小鳥依人,溫柔如水,說句話都會臉紅的老樣子,但是和他在一起,隱隱有向烈女發展的趨勢,偶爾還追著打自己。比如,在家裏最喜歡追著打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