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母親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他打算再抓一服藥,幫母親調理一下身體。
然而,他走進中醫館,看了幾種藥材,年份都不真實,根本達不到入藥的基本要求。
接下來,他又輾轉了幾家,也都不行。
轉了快一個小時,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在一家名為乾坤堂的醫館,看見了年份達標的藥材。
“您好,請問是看病,還是抓藥?”
店裏的學徒迎了上來,態度還算恭敬地問道。
沈竹輕聲道:“抓藥。”
“您帶藥方了嗎?”
學徒並不驚訝,因為來這裏的很多客人,都是帶著中醫院開具的藥方來的。
隻因為,這裏的藥材,比中醫院的便宜。
藥方?
沈竹一怔。
他還真沒準備這個。
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算難事。
他輕聲問道:“這裏有紙和筆嗎?”
“有的。”
學徒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去一旁取來筆墨紙硯。
緊接著,才反應過來,“您會寫毛筆字嗎?若是不行,店裏還有鋼筆。”
“無妨。”
沈竹笑了笑,接過毛筆,沾了一點墨水,在宣紙上書寫起來。
學徒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沈竹是想要當場書寫藥方。
不多時,沈竹就寫好了兩副藥方。
他把藥方,交給了學徒,“請幫我按照這上麵的分量抓藥,每份要七副,另外煎藥的火候與時間,我也都在上麵注明了。”
學徒有些遲疑,“您這方子,我得拿給師父看一眼,確認沒問題了,才能抓藥。”
是藥三分毒,若非正規渠道開具的藥方,中醫館也不敢隨便給客人抓藥,免得出事了要擔責任。
沈竹自然理解,點頭同意了。
學徒快步離開,去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一位老人正站在桌前,手持一隻放大鏡,眉頭緊鎖地研究著一本古籍。
學徒把情況,快速地講述了一遍,隨即就把兩份藥方,都放在了桌子上。
“好字!”
“這字都能自成一派了,能寫出這種字,少說也得四十年功底!”
隻是一眼,老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師父,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
學徒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嗯?”
“二十多歲?”
“這怎麼可能?”
老人有些驚訝,他除了醫術高明之外,還喜歡研究字畫,是濱城字畫協會的副會長。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幅字的不凡,怎麼可能出自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之手?
他壓下心裏的驚訝,繼續觀看丹方,可越是看下去,心裏就越是震驚。
“這……這是……”
他瞳孔微縮,連忙放下丹方,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本古籍,逐一對比起來。
可以看到,宣紙上記錄的丹方,竟與古籍上的一模一樣。
不!
準確地說,更加詳盡。
那本古籍,缺損了一部分,記載的丹方並不完整,而宣紙上的丹方是完整的!
老人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手裏的這本古籍,來頭可是大的驚人,上麵記載的丹方,也大都失傳了。
他的任務,就是盡可能的修複丹方。
可現在,他竟然見到了完整的丹方,這怎麼能讓他不震驚?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看向學徒,“你剛才說,寫出這兩份丹方的人還在樓下?”
“是啊……”
學徒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老人目光一亮,抓起桌子上的丹方,以及那本殘破的古籍,就在學徒茫然的目光裏,朝樓下飛奔而去。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可以跑得這麼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