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虎毒不食子，就算是壞種，臨死之前也想見到自己孩子一命。」
「所以他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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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眉頭皺了皺，「不對，就算是知道自己有女兒，他在監獄裏麵，應該想的是越獄，而不是自殺。」
我微笑道，「自殺不就是越獄嘛？」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來我們醫院嘛？為什麼這場手術剛好就由我們兩個人負責呢？」
她臉上的不解更深了，但是轉瞬又落下了，「張麗，差點上了你的當，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嘛，少用這種把戲騙我。
」
「難不成你要說這個內應是你，是你安排了一切？」
「我與你共事三年，你一向心直口快，心思縝密，怎麼可能。」
斧頭抬起，迅速落下，我笑著道，「人是會變的，李如。」
身後一片陰影落下，李如的身體一僵，脖頸處血如井噴，她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下一秒斧頭又落了下來，她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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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中，烏雲散去，穿著藍色病服的男人出現在我麵前，他手裏拿著一把斧頭，上麵血滴滴落下。
「你好，6 號病人，張純陽。」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閃過錯愕，「你是 1 號。」
我點頭。
是的，我是 1 號，給張純陽送口信的人是我，不過那封信不是直接寄給張純陽的獄友，輾轉告訴他的。
也就是那天死刑犯張純陽自殺了，醫院多了一個 6 號病人。
地上李如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我朝著她笑了笑。
「就是為了殺這麼一個人，把我引出來，你膽子很大。」
我看了一眼地上掙紮的李如，我笑著道，「她要殺我，我是反擊」。
張純陽也勾起了唇瓣，但是下一秒那把斧頭就對上了我，「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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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嘛，說起來，還是我給你吃了藥，才讓你能夠這麼快的站在我麵前呀。」
「少廢話，以虎為倀你就該知道後果。」斧頭繼續往下，他低頭一把拽住我的脖頸，我緊緊地握住手心，「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斧頭貼近脖頸，往下深了一度，脖頸處傳出刺痛，顯示主人公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關於你女兒的故事。」
斧頭沒有在繼續。
「那個孩子出生後就被棄養了，孩子的母親看到孩子就想到那屈辱的過往，索性直接扔了。
孩子很幸運被個老奶奶撿了回去，老奶奶悉心照顧那個孩子，教育孩子要聽話，要懂事，要學好，可是那個孩子似乎天生與好相背，打架鬥毆什麼都來，明明是個女孩，卻混成了所有人的老大，什麼壞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