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沒事兒,我眼花了。」

我倆走進這個小房間,卻看見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上百平的房間居然是一個太平間,成排的停屍床排放整齊,上麵都蓋著白單子。

太平間內還充斥著刺鼻的腥臭味,讓人作嘔。

「他娘的,怎麼是停屍房,真他媽晦氣,走!」

大周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就要原路返回。

我倆一推鐵門卻發現這太平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鎖了!

我心中一沉,又使勁兒推拉一下,這門的確被鎖住了,可我倆誰也沒去碰它,怎麼會上鎖,日本鬼子也不可能設計出把自己反鎖在這裏的門吧。

難不成這地方真的還有別人?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個恐怖的念頭油然而生,「鬧鬼」!

突然,黑暗的角落中傳來砰砰的響聲。

這種環境中,哪怕是一點兒細微的動靜都會讓人高度緊張。

我和大周對視一眼,提起撿來的刀劍朝黑暗中摸索過去。

聲音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我和大周沒找見聲音的來源,卻看見房間的後麵有一堵鐵門,兩扇鐵門閉合著。

大周見有出口喜出望外,當即把短刀往腰裏一別,一隻腳蹬在墻壁上,兩隻手拽住鐵門把手用力往外拉。

我站在一邊越看越奇怪。

這鐵門造型古怪,像是一個西式壁掛爐的造型,大小也不夠人豎著進出。

手電光一打,鐵門周邊還有一層厚厚黑黑的反光物,像是油脂。

我伸手捏了一塊往鼻子下一聞。

「咳咳咳!」

刺鼻的腥臭直達上腦。

「焚屍爐!」

這反光的是動物油脂!

這不是出口,而是焚屍爐的煙囪!

我剛要叫住大周,這小子卻找見了這爐門的插銷。

「我說怎麼打不開呢,上麵有插銷!」

大周還要邀功,我卻瞥見大敞的爐門中探出一個黑亮的三角腦袋。

「躲開!」

我一把扯過大周閃向一邊。

方才那砰砰作響的聲音就是這爐子中的怪物發出的。

那物在這煙囪中不知困了多久,見人便撲。

慌亂中手電照到了它,二丈長短身量,男子大腿粗細,黑緞子一般的錦繡鱗甲遍布全身。

大周哇呀一聲,「蛇!」

那巨物身子一躥,帶起一陣黑風,大周跑了開去,那物撲空,撞翻了幾張停屍床。

我卻認出此物乃是我們粵西之地獨有的巨蚺。

古籍《說蛇》上有載,說此物性極淫,雄蛇遇婦女便追,雌蛇專撲男子,愛與人交合!

我見狀不妙,舉刀便砍,一刀砍下,這日本軍刀不是一般貨色,卻沒能砍下蛇頭,但也砍傷了它一隻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