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群全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更有些人竊竊私語,這是詐屍了,動了這屍體是要犯忌諱的!得把屍體埋進去,還得燒香祈禱。
四爺起初也沒說話,直到聽見這些話,頓時火冒三丈!
當年打鬼子漢奸,四爺一輩兒的兄弟三人都死絕了,就剩了他這個四弟。
就連他的瞎眼老娘都是哭兒子把眼珠子哭瞎的,直到臨死還在哭他的三個哥哥。
現在挖出了漢奸鬼子的屍骨還得給他們燒香禱告?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四爺直接回家取出一把綁著紅綢子的大砍刀,這是四爺當年砍鬼子用的。
四爺扔了拐杖,沉著臉返回屍坑。
當著眾人的麵一刀砍下了那具僵屍的腦袋。
那具屍首也瞬間枯萎。
5.
當年那具屍體和我們現在看見的這具幾乎一模一樣。
但我們不是四爺,沒有那一身神鬼辟易的殺氣護體。
可看了半晌,卻也不見穿著和服的僵屍復活,我和大周也鬆了一口氣。
見辦公桌上有座蠟臺,我便拿出打火機將蠟燭點燃。
燭臺之下有幾張泛黃的紙張,上麵還有字跡,不知道是不是遺書。
我捏起紙張查看,上麵都是日文,我也看不懂。
但也依稀辨認出幾個字眼,「玉碎」「戰爭」「天皇」。
落款是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戰敗全麵投降前期。
看來這個人是接受不了日本戰敗的事實,選擇獨自一人留守在這裏。
在我看這份遺書的時候,大周不知從哪個架子上摸來了幾瓶子酒,我們身上口袋裏還有些餅幹。
我端起清酒灌了兩口,吃喝一番之後,酒勁上頭,靠著沙發睡了過去,大周嫌棄那把「脅差」
硌得慌,便讓我塞到懷裏。
迷迷糊糊間,我手從胸前垂了下去,指尖似乎摸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再仔細一摸,像是一根雞毛。
我心中疑惑,這裏哪兒來的雞毛?
但隨即心念一轉,那隻不腐的僵屍上半身可就長著鳥羽。
但是它趴的那張辦公桌離我可還有七八步的距離呢,難不成這僵屍聞見了生人氣息,詐屍了?
念及此處,我想翻身而起,可這股恐懼讓我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再怎麼努力掙紮卻始終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