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這才發現,她眼睛是不會動的。
瞳孔連感光,都沒有。
轉手摸了摸頭皮那一塊,那觸感……
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明渲拎著的那撮頭發,再轉眼看著大棚裏其他人:「都是人偶?」
能走能動,能說話的人偶?
所以我一直感覺他們怪,是因為沒有……生氣!
對!
相比於綠植的生機勃勃,這些人偶都死氣沉沉的!
「看出來了?」明渲將那縷頭發放回郭珍頭頂傷口處。
那血水滲出,跟著居然黏糊好了,又慢慢滲了回去。
轉眼再看時,根本看不出剛才揪掉出血的痕跡。
這……太詭異了!
「進來說吧,昨晚喝了我的茶,沒有睡死,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明渲語帶調侃。
聳了聳鼻子:「嗯,陽精的氣息更濃了。」
一說到這個,我全身都感覺不舒服。
全身發癢,雞皮疙瘩不停地冒。
恨不得,連皮都剝下來。
不!
想到昨晚華爸和華陽羽……
我恨不得這具身體都不要了!
等進了玻璃房,我連羞恥都顧不上,直接扯過旁邊澆花的水管,對著自己從頭澆到腳,又用力搓了又搓。
早上出門前,我記得昨晚的經歷,還特意洗了個澡,用的就是那瓶沐浴露。
明渲就在一邊看著,等我搓得全身發紅後,丟了塊極大的白布給我,朝我指了指後麵一個黑漆漆的棚子,示意我進去換衣服。
那棚子裏,全是各種殘缺的人偶,栩栩如生,卻缺胳膊斷腿的,看上去極為瘮人。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脫下來,緊裹著白布到昨天的茶幾前,把手機裏的監控視頻給他看了。
因為是睡前裝的,所以昨晚華爸和華陽羽對我做的,也都錄了下來。
趁著明渲看監控的空當,我去車上,把牙簽牛肉也拿了下來。
明渲捏著牙簽牛肉,在指間輕轉,往我鼻前遞了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胃好像真的有點餓了。
「是那個肉嗎?」我怕得聲音發顫。
輕聲道:「要報警嗎?」
「報警?」明渲低笑了一聲。
挑眉看著我道:「你信不信,你家那個新買的大冰櫃裏,裝的真的是牛羊肉?」
「你吃的這些……不是從冰箱拿的。」明渲指了指外麵還蹲在仙人球前的郭珍。
沉聲道:「那個冰箱隻是他們的障目法。」
「那你再給我催吐,把那個什麼魂筋給警察化驗。
」我急得沒招。
可這話一出口,自己也感覺可能性不大。
又怎麼證明魂筋和食葬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