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餘看了看那長老,對那長老說道:“我等今日初次來此地,你們若是來除妖的,切勿弄錯了對象,這少年乃是跟隨我等一同修真求仙。並非什麼奇怪之人,他麵色不好也並非因為腳下的仙氣繚繞,而是由於前些日子的鬥法重創導致他失血過多。”
長老看了看,說道:“我知道了,多謝施主,老衲叨擾了。”說罷,那老和尚和那幾個沙彌比丘離開了。
長老離開酒肆之後對身邊年長的比丘說道:“青竹,今日清晨城北通城橋下又發現了一具男屍,其死亡方式和原來相同,其屍體之上除了心髒沒有之外,雙眼都被挖去,死狀十分可怕,屍體表情卻十分平和。越王注意到此事之後,加強了城中警戒,夜晚也進行了宵禁。不讓出行了。”
“長老,我一直感覺那一行人十分可疑,他們是不是裝模作樣?”青竹說道。
“並非如此,那少年雖然妖氣繚繞,卻十分溫柔,絲毫沒有妖怪該有的戾氣。”長老看著青竹說道。
青竹點了點頭。
再說那扶餘和無方飯後回到樓上屋內,扶餘將劍抽出,用溫濕毛布擦拭劍刃,劍刃之上寒氣逼人,劍身上刻印有上古文字。無方卻坐在床上,雙手將雙腿抱住,用手指擺弄著腳上的鐵鎖,身子前後來來回回的顛著,像個孩童一般。偶然間,無方抬頭看到那把‘啟劍’,上麵仙氣繚繞,於是無方向扶餘說道:“扶餘,把你那劍給在下看看。”扶餘將此劍遞了過去,無方將劍拿在手中,翻來翻去,把玩著。上端幾個字寫的工工整整,無方看了看念道:“混沌初開,天地合一。此物即出,化為雌雄。此劍為雌,雙劍合並,名為啟刃。”念完,無方又道:“五百年前的古文啊,我還是能認全的……這把劍是雌劍,看來這啟劍並非完整。”說罷扶餘將劍拿了回來,翻轉著,看了看。摩挲了一番。想道月兒應該知道點什麼,於是出去找月兒查看。
公孫月看著這把劍,搖了搖頭,說道:“我對此劍也並非知曉。我隻是知道,此劍乃是夏王啟所造,出於望山,其餘我什麼都不清楚了。”
正說話間,酒家之外吵鬧萬分。扶餘三人一同從酒家向外走去,隻見一輛馬車在前端緩緩行走,那車後麵跟隨者大批的侍從將士。那馬車之前躺著一人,此人渾身衣物破爛不堪,散發陣陣惡臭,且那人滿嘴的酒氣,似乎喝了不少的酒。
馬車停在那人身邊,趕車之人怒道:“你這乞丐。”說罷將皮鞭抽了出去,那皮鞭馬上要抽到那人身上,此人卻翻了個身,躲了過去。車夫又抽了一下,那鞭還是沒有抽到那乞丐的身上。
車後一個將領走了過來,問道:“何事停車?”
車夫立即下車,緊張的說道:“都尉大人,車前躺著一酒醉乞丐,不肯走,剛才驅趕,也未趕動。”
“哦?我來看看。”說罷,都尉抽出佩劍,走到那乞丐身邊,將乞丐蓬亂的頭發挑開,用劍尖頂住乞丐的喉嚨,向乞丐說道:“你給我聽好了,若是會稽之內這條通往王宮之路容許殺人見血,我必將你切碎。還不速速離去,非要我等讓人抬你走麼?”那都尉說道。
可那乞丐毫無反映,似乎已經睡熟。周圍圍觀之人都為那乞丐捏了一把汗,可無人上去幫忙。都尉將劍高舉,向那乞丐的腿上砍去。乞丐打了個哈欠,順勢起來,將雙腳在地上繞了一圈盤了起來,同時將那都尉絆倒。都尉正好來個‘狗啃屎’的姿勢。都尉立即爬了起來,暴怒道“想找死麼?”說罷就仗劍砍去。乞丐起身雙手握拳,從那都尉胸口空襠打去,正好擊中那都尉腹部,都尉立即疼痛難忍。把劍放了下來,插在地上,捂著肚子,一個勁的揉著。邊揉邊喊道:“衛兵,抓住這個乞丐,將其投入大牢。”說吧一群人上去要抓住他,那乞丐卻十分鎮定,三拳兩腳,一直抵擋,絲毫沒有落入下風。
打了一陣,車中走出一人,那人大聲喝道:“住手。”所有人都停下手來,那乞丐也清醒了。所有人都低頭做禮。此人向那都尉生氣說道:“真是難看,一群人打不過一個乞丐,不僅如此,還動刀動槍。有辱我大越。”說罷,都尉立即跪倒在地。磕頭認錯。
那人卻將臉緩緩轉向那乞丐,對那乞丐說道:“我乃越王無疆,你是何人,有如此高的膽量和手段,竟然能抵擋我近衛的攻擊。還有,你找我何事。為何攔下我的車架?”那乞丐笑道:“今天下七分,難有我越之地……”無疆聽不到兩句,就知道那乞丐的意圖,於是打斷道:“先生博學,不若去我宮中,教授於我,我必善待先生,先生您看何如。”那乞丐笑道:“越王客氣了,我乃一屆草民,練就一些拳術而已。越王既如此一說,我就跟隨越王今夜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