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沒開口,豺哥就冷笑一聲:「你不說我還忘了,朱倩倩的預產期應該也快到了。」
朱姐長得很漂亮,雖然是個寡婦,但風韻猶存。
我沒想到她懷的是豺哥的孩子。
難怪連保安頭兒都得對她畢恭畢敬,一口一個朱姐地叫。
在李一珩的勸說下,豺哥沒有為難我,叫我滾了出來。
我剛出門,就看到朱姐站在辦公室前的空地上,眼神充滿落寞。
「那個小賤人在裏麵,是嗎?」
9
我無法理解有人喜歡豺哥這樣的人。
朱姐有些激動:「我男人是被他殺了的,我已經跟了他 5 年……」
怕她惹出事兒,我趕緊連拉帶拽地將朱姐弄走。
「豺哥的事還敢管,你不要命了?」
我才剛這麼問,朱姐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可他是我孩子的爸爸啊!」
他隻不過是在娛樂的時候提供了一些廢物給朱姐,這種地方的人不會有親情。
我隻好笨拙地抱住朱姐,安慰道:「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來到世上,生不生又怎樣……」
這裏是冷血無情血腥恐怖的緬北狗場啊,不是應該生兒育女的地方!
可朱姐很固執:「我必須生下這個孩子!」
下午,我剛將最後一個裝屎尿的塑料桶洗幹凈放到鐵架子下麵,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
我還沒站穩,就有一雙手將我控製住,把我的臉按在鐵籠子上。
籠子上麵的焊疤硌得我臉很痛,我努力往回一看,居然是李一珩。
「……你要幹什麼?」
「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我想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那倒是。
現在想來,應該是她指使王招財騙我闖進辦公室的。
然後她又勸豺哥放了我。
這麼做,無非是想證明她想把我怎樣就能怎樣。
「我得罪你了?」
「你呼吸空氣讓我不爽了!」
這是經血倒流沖進腦門了嗎,她的人性如此扭曲?
奈何我掙紮了幾次,她都死死把我按在鐵籠子上麵,我動都動不了。
看起來瘦瘦的卻這麼有力氣,我還真是小瞧她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想要你和朱倩倩的命!」
李一珩放開了我,卻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
然後才搖曳生姿地轉身走了。
這真是個讓人變態的地方。
小八婆雌競,恨朱姐連我也一起恨了。
可能因為朱姐一直關照我,她覺得我跟朱姐是一夥的。
我聽一個小保安說,朱姐的丈夫沒有生育能力,但朱姐很喜歡孩子。
後來那短命鬼死了,朱姐又因為有幾分姿色被豺哥霸占。
時間長了,她安於命運,後來甚至懷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