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琴酒淡淡發出一聲諷刺的笑容,低下頭,低聲道:“親手殺了自己的結發之妻以及犧牲了我,你不就是要保住你的好兒子安薄嗎,隻可惜,為了權力,最終他還不是給你的一碗毒藥,讓你隻能在在龍榻上苟延殘喘……這種滋味感覺還不賴吧?”
最後甚至還被他安薄把安國的江山給玩掉掉了安國的江山。
“你……你……他。”
安王雙目瞪大,身體不可抑止的一抖一抖,雙唇發顫,口中不敢置信的發出點點殘破的聲音。
琴酒仿佛又想到了什麼,笑得一臉愜意,說出的話卻帶著狠意,“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最愛的那個兒子……”
最後的一句話,琴酒緋紅染血般的唇湊到他安王的耳邊,用隻有安王能夠聽到的聲音告訴他。
“噗……”
鮮血從安王口中不停的冒出,血如泉湧一般,那喉嚨中還斷斷續續的發出咯咯的聲音。
琴酒錦靴一步退後,淡淡的瞥了眼那個雙眼瞪大,慢慢的失去生機的雙眸,嘴角勾出一絲殘忍決絕的笑意。
琴酒撩開帳簾,麵無表情的踏出,隻是,剛踏出幾步,又一步頓住。
“父王……你後悔嗎?”
淡淡的一句,聽不出什麼情緒。
隻是,雙目瞪大的安王隱約聽到一點聲音飄進腦中,卻已經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即使是費勁渾身的力氣,連手指都無法移動一分,隻能瞪大雙眼。
會後悔嗎?答案是會,但是,如果當年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
沒等到回答,或許,他琴酒也不再需要他的回答,琴酒大步邁出了這華麗卻也蕭瑟的寢殿。
夜風卷著帳簾浮動,偌大的寢殿隻剩下一個雙目瞪大,紋絲不動的人,平躺在華麗的床榻上,胸膛沒有一絲的起伏。
清晨,四周一片靜謐,滿園的梨樹翻飛,飄飄揚揚,美得精致動人。
王城邊上一個精美的閣樓小院子,慕容雪一襲白衣飄帶,懶懶的坐在用老藤編織的秋千上,一雙白色的軟靴懸在空中一搖一擺的,好不悠閑自在。
夏侯墨冰今日一襲水藍色的錦袍,站在她背後給她輕輕的推著,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大掌有規律的貼著她的背,不輕不重,花藤秋千在空中劃出很小的弧度。
“慢點……”
“好。”
“太慢了。”
“那我快點。”
“太快了,你想摔死我啊。”
“哦,那我慢點。”
……
早上起來鬥鬥嘴,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小姐。”林欣一個閃身在兩人身前落下,將手中的信件呈給慕容雪,“這是是琴酒的信件。”
夏侯墨冰和慕容雪對視一眼,才接過林欣手中的信,慢悠悠的打開:
“小姐,謝謝你的關照,時隔這麼久,我也該放下了,安國,那早就不屬於我了,從我被遺棄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屬於這裏,我隻是紅袖添香裏的一員,那裏才是我琴酒真正的家,小姐,謝謝你!”
慕容雪低咳一聲,慢慢的將手中的紙合上,她早就說了嘛,琴酒絕對不會再接管安國的,看吧!瞟了眼身邊一臉冰冷的夏侯墨冰,漆黑的眸中似乎要冒出小火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