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獨自喃呢道:“還是找不到壓製精神紊亂的辦法,隻要這兩處都解決了,才能根治這病……”

“墨家的娘子,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梅旭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撩開幔帳幾步跨進暖帳內,目光追隨著慕容雪忙碌的姣好身影。

“雪兒。”夏侯墨冰也緊接著走進,目光在藥香四溢的暖帳內巡視了幾圈,臭了幾口空氣中的問道,便明了,這。還缺了點東西,無法根治,看來,眸中閃過一絲明了,還是沒有能根除的辦法。

不出夏侯墨冰所料,慕容雪輕搖了搖頭,道:“這屍斑的毒很簡單,我有辦法解開,但是,這發狂的症狀,我還需要時間。”

“是不是缺了一味藥?”夏侯墨冰不由得出聲詢問道,他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過這種症狀,以前他倒是在莫老頭哪裏的醫書上看到一點,但是至於怎麼治,那本書說好巧不巧就缺失了一角,所以,他也無計可施。

如果讓他來,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可是如今卻容不得他在這裏研究藥物,隻因他是太子,他必須出去安撫百姓,以及隔離那些已經感染瘟疫的人群。

“墨,你懂怎麼治療?”慕容雪一聽夏侯墨冰這麼一說,猛然地抬頭!

“在醫術上看過,不過那裏所記錄的藥材並不完整,就剛好缺了最後一味。”

慕容雪聽到夏侯墨冰這麼一說,大失所望,看來她的得靠自己來。

隻要找到一味可以壓製關於神經係統的,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可如今的問題就是她找不到一味可以抑製精神的。

“對了,外麵的情況控製得怎麼樣了?”慕容雪低眉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素手在各種珍貴的藥草間穿梭,凝白碧綠交織,儼然一道靚麗的風景。

玄色大的紋龍錦靴幾步踏上前去,夏侯墨冰走到慕容雪身邊,修長的手指將她額前微亂的發絲拂開,薄唇一勾,“梅旭和言禦景已經切掉了水源,我們按照你說的在控製,染病的人數已經基本上控製了下來。”

“不是早就在一個月之前就飛鴿傳書回京城了嗎?我以為是京城那邊有什麼瑣碎的事情拖住了,所以才無法前來的!”因為接二連三的事發生,所以,他和梅旭並不敢大意,特別是發現這病可以傳染之後,就讓人飛鴿傳書回去京城了,同時也還派來士兵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

難道這些都是在半路被截了嗎?所以京城才會一無所知?

看來是有人混進了雨澤。

“是河水的問題?”言禦景有些驚訝,“可是,溧水河草原上,幾乎一半的人和牲畜,都靠這溧水河還有它的支流取水,要是封鎖的話,恐怕是堅持不到多久”

這也是他懷疑,卻一直沒有下手封鎖的原因,溧水河對幹燥缺水的漠北灑草原,實在是太重要了,他也不敢輕易的動。

夏侯墨冰眉微微蹙起,開口道:“這麼大的流量,要下毒,需要的毒藥東西太多,所以這種可能性很小。”

“立刻封鎖溧水河,一定是河水的問題。”慕容雪斬釘截鐵的說出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她必須要前去溧水河那邊看看。

這樣的症狀,看上去像是感染上了什麼神經毒素加上很嚴重的屍毒,隻有這條河水能引起這樣的情況,而且這沿河一帶最為嚴重。

至於這毒素,一點不行,那如果是成千上萬的屍體,腐生物呢?慕容雪柳眉緊蹙,究竟這是什麼引起的,在沒看過那些中毒之人的症狀和湖水之前,現在她也下不了結論,還需要時間觀察。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條河,夏侯墨冰點了點頭,一開始他也有這樣的想法,大範圍的,除了水源,還真想不出其他了,可是,水源,那麼大的範圍,下毒,那得下多少啊?不過現在最好還是去看看先。夏侯墨冰提步跟上慕容雪的步伐。

“立刻封鎖溧水河。”言禦景轉眼望向順淌而下的溧水河,長呼出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河水的問題,那現在就隻有按照慕容雪說的,將溧水河給封了,不然的話,按照這樣的威脅,這溧水以北的邊境的處境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