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該死，你們不能活著！我太累了，太累了！」
說著突然一刀捅在妹妹的胸口。
妹妹驚恐地瞪大眼睛，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著就倒在地上。
她真的殺了我妹妹！
這個惡魔真的殺了我的妹妹！
「我跟你拚了！」
我掏出早就藏著口袋裏的水果刀，瘋了似的捅向媽媽。
媽媽此刻力氣巨大，她一把鉗住我的手腕。
突出得浸滿血絲的眼珠死死瞪著我。
我的手腕被桎梏絲毫動彈不得。
又是一聲巨響，閃電劃過媽媽的臉頰。
什麼詭異的畫麵！
媽媽眼角，嘴角，耳朵全部在流血。
眼神陰沉又猙獰，變得詭異萬分。
我突然急中生智，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向媽媽的頭。
媽媽發出「嘶」的叫疼聲。
千鈞一發之際，趁著媽媽分心，我猛地抽出握著刀的手肘，猛地捅向媽媽胸口。
就在此刻，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周身所有的物體都在空中飛旋著。
發出耀眼的白光。
就在這時，媽媽卻笑了。
不是剛才詭異恐怖的笑，而是之前我熟悉的溫柔的親切的笑容。
媽媽臉上、眼睛、嘴角所有的血都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妹妹也站了起來。
奇怪的是，插在她胸口的刀不見了。
窗外的雨停了，烏雲漸漸散去。
「媽媽，對不起你們！」
媽媽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淚水。
妹妹走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
「姐姐，我們原諒媽媽好嗎？」
下一秒，天突然放晴，我睜不開眼睛。
隻覺得刺眼。
媽媽牽著妹妹，朝著窗外走去，她們笑著朝我不停地揮手。
12
四周是嘈雜的聲音。
一片刺眼的白光。
「小晴，你終於醒了！」
我睜開眼，爸爸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
我突然發現爸爸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花白了那麼多。
「小晴，爸爸對不起你們。如果我不賭博，不躲起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意外。」
說著，抽泣起來。
我第一次見爸爸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忍。
很快，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走了進來。
爸爸很快抹了把眼睛，笑著迎接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