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都幾天了,你說那個死妮子不會被媽媽給打死了吧”
“誰知道呢,反正媽媽還什麼都沒有說呢,隻是讓人把她給扔在屋子裏了,誰讓她那麼不聽勸呢,都進了這種地方,還想要裝清高,我看她是活該。我倒是希望她早些死了,雖說這死妮子的性格不討喜,但奈何長得如此不凡,我現在都害怕她萬一醒過來回心轉意同意接客了怎麼辦,這不是等於搶了咱們的生意嘛”
“哎呀,雲幽姐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她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呢,我們有必要這麼擔憂嗎”
“嗯,如此一說也是,她那樣子看起來的確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陰沉,窄小的屋子外此時傳來了女子一陣陣的嬉笑聲,屋子內破舊的木床上此時躺著一個和這個房間對比起來顯得尤其格格不入的女子,女子大概二十左右歲的模樣,容貌絕麗。不敢近視,但原本應該水潤豔麗的雙唇此時卻是顯得格外的蒼白,再仔細一看全身上下本該潔白如玉的皮膚上也遍布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傷痕。額頭上也纏著厚重的白紗,顯得此女子病弱至極。
痛
好痛,真的好痛
全身上下此時就像是要散了架子一般。阮美清恢複意識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樣,想要活動一下身子都不行,動一下全身都痛。
被一陣嬉笑聲吵醒的阮美清勉強的睜開了眼睛,一時之間阮美清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知自己此時到底是身在何處。
屋子裏麵十分的昏暗,隻有窗外此時隱隱的透過一絲光亮,在亮光所照之處,阮美清仔細打量了好久,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物。她看出來了她現在所處的世界早已經不是自己原來呆的世界了。覺察到不對勁的阮美清有些懊惱的摸了摸自己如今仍舊有些疼痛的頭。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阮美清心中突然升起不可以抑製的寒意和難過。
開什麼玩笑,穿越也就算了,怎麼連自己的身體也換了,難道自己是魂穿嗎?
這是一間堆砌雜物的房間。
這屋內沒有古代房屋的精美,整間房屋遍布灰塵,還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什麼桌椅板凳的都有,在一堆雜物之間隻留下了一處小小的縫隙放著阮美清現在躺著的這張木床。
阮美清之所以這麼難以接受眼前的狀況,是因為她不但穿越了,甚至是連殼子也換了,,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在阮美清在這個世界醒來之前,她分明記得自己在現代的今天原本是要趁著大學放假回家的。
因為早在阮美清出生的那一刻起,家中會占卜的老人就早仆算出了她今後會遇到的禍事,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她二十歲時會有一劫,能躲過今後便會平安無事,躲不過就會有性命之憂。
“嗬,看來,就算我再怎麼小心也始終躲不過這命定之事啊,是這命不放過我,我又能怎樣”阮美清握緊了雙手,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思緒就又不禁回到了她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
她是在和媽媽打完電話後,被失控闖紅燈的汽車給撞死的。阮美清到現在仍然清晰的記得那時的疼痛,自己倒在地上,暗紅的鮮血流了一地,不斷的延伸開來,阮美清疼的睜不開眼睛,彌留之際,隻模模糊糊看見眼前有一個身穿古代服飾看不清麵貌的白衣男子像是憑空出現一樣,若無其事的穿越了人群,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蹲了下來,伸出了素白修長的手,從袖口拿出了一朵紅的豔麗無雙的彼岸花,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麵前,口中輕柔的說道“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說完男子就隨著一陣大風的刮起,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緊接著阮美清也徹底失去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時,她就來到了這麼一個破舊不堪的地方,她也許應該覺得高興了,雖然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但能通過這個方式重生又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她的父母,朋友,怕是再也沒有見麵之日了吧。
阮美清想的入神,心中被難過悲傷充斥著,撕扯著。絲毫沒有留意,這時從門口進來的三個人。
“啪”的一聲,為首的一個陰著臉,滿臉麻子的胖女人,掄起巴掌沒有絲毫猶豫,一巴掌打在了還在愣神的阮美清的臉上,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死妮子,原來還沒死啊,要不是雲幽通知我你醒了,我還不知道呢,我讓你裝死”說完又一巴掌對著阮美清下來了。
阮美清半靠在床上,原本還有些回不過來神,但無緣無故挨了一個巴掌後就回過了神,這會看見這個人還要打她就想也不想的一把接了下來,攥住那人的手腕不客氣的說道“你誰啊你,我認識你嗎,你一見麵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