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慨,熊明勇果然又熊又勇。
隻是在老舊架子床的咯吱作響中,夾著什麼咯咯的尖笑,顯得有點陰森和詭異。
似乎上演的不是東京熱,反倒有點像日式恐怖片。
一直到我感覺身體都快要僵得不行了,他們倆才雲收雨畢,急急地去廁所清理。
我立馬逃也似的去外麵。
剛出休息室的門,就見謝雲安靠著墻:「今晚你離他們這一對遠點。」
「什麼?」我還想裝傻。
謝雲安卻隻是幽幽地瞥了一眼廁所:「二不做。」
我頓時想到了那個叫勾魂的,正要問他,什麼叫「二不做」。
就見薑雅琪從廁所出來,打了個照麵,她還沒臉紅,我反倒臉燒了起來,急急地走了。
就在我走了兩步後,突然聽到後麵傳來「咯咯」的笑聲。
有點怪,有點假,更有點陰森。
卻與她剛才那個的時候,有點像!
我本能地想回頭,剛一動,後腦就被一隻手掌捂住。
謝雲安摁著我後腦,將我往前推,朝我輕聲道:「別回頭。」
頭被他往下壓著,正好看著薑雅琪的影子被廁所的燈照得老長。
她頭上黑發似乎被風吹動,如遊蛇如海草般扭動著。
就在我看的時候,那黑發的影子中間,突然側伸出了一個頭,就好像從薑雅琪腦袋裏探了出來,拉長著脖子,往我們這邊看……
我嚇得心髒瞬間一緊,但跟著後頸一痛。
謝雲安捏著我後頸,又把我頭強行抬了起來,朝我幽幽地道:「今晚燒紙,你要跟我寸步不離!」
我被薑雅琪那怪影子,和謝雲安的話給嚇懵了。
可問謝雲安,他就隻是說他也害怕。
正好這時候自稱是晚班負責人的張大爺,在夜色之中喊著:「燒夜紙的七個人集合了。」
可我們不是有八個人嗎?
我本能地想過去,謝雲安卻一把扯著我,看著半籠罩在夜色中的張大爺,朝我搖了搖頭。
正疑惑著,後麵跟著出來的薑雅琪一把扯著我:「來了!來了!」
接著硬拉著我往張大爺那邊去,還朝我嘻嘻地笑,就是笑的時候,總感覺有點陰森詭異。
而謝雲安輕嘆了口氣,也跟了過來,卻正好擋在張大爺我和中間。
張大爺嗬嗬地笑了笑,看他的表情,有點怪,將那裝紙的籃子往他手裏一塞,瞪了他一眼,跟著就往旁邊走。
走到薑雅琪身邊時,他聳著鼻子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種了然,卻又詭異莫名的笑,更甚至朝薑雅琪伸了伸舌頭,舔著嘴唇,顯得十分猥瑣。
明顯這是嗅到薑雅琪身上,那個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