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發生的事還不足以讓她定罪,她的手機裏還有很多以往她們欺負我的時候拍下的視頻,那些也是證據。
假設學校和警方還想包庇馮曉筱,那我就把事情鬧得更大,我找媒體記者,我天天開直播,我在學校門口拉橫幅。
隻要我豁得出去,處理馮曉筱霸淩我的方法其實很多。
我被欺負不丟臉,事情鬧大了,丟臉的也是馮曉筱。
這一刻,我腦子裏想了很多後續會發生的假設。
想得越多,我頭腦就越清醒,那種一直伴隨著我的恍惚感逐漸消失,身上無形的枷鎖也在鬆開,雖然被馮曉筱她們打得很痛,但身體又感覺格外地輕鬆。
我們在班級打起來的事情鬧得很大,班主任去而復返,讓班裏的男同學將我們拉開,這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班主任鐵青著臉,看似公平公正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實則她更偏向馮曉筱,她的目光看向馮曉筱,是在示意她先開口解釋。
我卻搶先開了口:「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你說什麼?」班主任明顯錯愕。
「我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我又說了一次,這一次,我是用吼的,全班都能聽到。
我指著班主任,繼續說:「如果不是的話,在我第一次求助的時候,你就應該重視了。
「但是我向你求助了那麼多次,你都做了什麼,你不怪加害者,你還為她們開脫。
「我被她們打的傷口你沒見過嗎?
「我經常被她們當垃圾桶一樣丟東西,我穿的校服永遠都是髒的你看不到嗎?
「我被他們聯合起來孤立你難道沒發現嗎?
「這些你都知道,但你為了跪舔馮曉筱那個教導主任的爸爸,你為了你的年度考評,你選擇裝聾作啞。
「你嘲諷我心思沒在學習上,有你這樣的老師,有這樣的同學,我怎麼能好好學習?
「我現在終於有勇氣替我自己打抱不平,我敢反抗了,你有什麼臉來教訓我?你有這個資格嗎?」
我冷冷地看著班主任:「你沒資格教訓我,你不配。」
我說完,班主任已經被氣到臉色煞白,直喘粗氣,指著我的手都在顫抖。
但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班主任在努力地控製情緒不讓自己失控:
「吳嘉,你跟我到辦公室來,順便把你的父母也叫來。
」
她所能想到的控製我的方法就是請父母。
我笑了,她怎麼會以為我現在還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