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沒吃完,直接就走出去透氣。
水坑裏那隻死掉的母鼠,被水泡著皮肉發脹,剖開的腹部裏麵裹著泥。
心頭有什麼湧過,就用樹枝扒拉起來,挖了個土坑埋了。
聽著屋內黃若瑜咯咯地笑,開心地說著什麼,還夾著許林附和的聲音。
心頭發梗,又把埋好的土坑扒拉開,從口袋掏出一條肉幹,塞進那死鼠剖開的腹部,復又埋好,這才轉身進屋。
他們已經在準備支帳篷了。
我們準備了四個帳篷,原定是和我許林睡,黃若瑜是團隊唯一的女性,她單獨睡一個帳篷。
可這會,剛才還生吃三吱的黃若瑜就又開始裝柔軟害怕。
說是剛才團隊拍踩影子十三步的遊戲,別人拍都好好的。
到她拍時,她每踩著影前往前走一步,屋邊雜草裏,就有什麼唆唆的一聲響,好像她那一腳踩到了草叢裏。Ⴘž
她腳步一停,那唆唆聲也停了。
她走一步,立馬就有唆唆的聲跟著她往前一步。
一直到十三步走完,她自己也嚇得麵色慘白。
加上陰窩村到了夜裏,山風倒灌,村裏廢棄屋子門窗吱呀作響,好像有人藏在這些舊屋之中咯咯地偷笑,細聽之下,又好像是什麼在嗚咽地哭。
她很害怕,就硬要和我睡,說許林陽氣重,讓他一個人睡。
她裝得柔弱,半點都看不出生剖鼠腹、活吞三吱的樣子。
因為我們是女的,所以許林他們就把最大最好的房間讓給我們搭帳篷,他們男的三個帳篷就搭堂屋邊的兩間屋子裏。
我收拾好,戴著眼罩鉆進睡袋。
黃若瑜卻突然偏頭看著我,手撫著脖子上那兩個吻痕:「盼盼姐,你知道許哥為什麼不跟你結婚嗎?」
我裝沒聽到。
她卻不死心,湊到我耳邊:「許哥團隊現在有好幾個上百萬粉的大博主,你連老鼠都怕,幫不上他什麼,隻會拖他後腿,你們不合適。」
她就合適?
我冷嗬一聲,站起來,掏了幾條肉幹給她:「睡不著就吃點東西。」
跟著直接起身,往外走。
黃若瑜在帳篷裏,咬著肉幹咯咯地笑,像極了風吹過舊屋時,門窗吱呀聲。
到外麵堂屋時,小陳和小劉正在調試裝的監控,好拍那生剖出來的乳鼠招小鬼,到時好剪視頻。
問我去哪,我隻說了句去上廁所。
在外麵晃了一圈,聽著陰森的鬼哭陰笑,小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等我再回到屋裏要往裏走時,那調試監控的兩人,看著我神色有點不對,又開始低頭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