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家人的關心關愛都如同過眼雲煙,什麼都記不住。
或許在她們眼裏這些都是應該的、必然的。
而外麵的人給她們一些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做一些簡單至極的事情,反而會讓她們感動得死去活來。
我冷眼旁觀,並不吱聲,隻是帶著兩人來到車前。
「這輛寶馬 730 沒油了,我都差點兒開不回來,我們開那輛吧。」
我找了個借口,把寶馬的鑰匙放了下來,指向另一輛奔馳車。
它的車牌尾號,是 9855。
我老婆心裏記掛著我小舅子,心急如焚的她也不管是哪輛車了,現在隻要能盡快地到景區就行。
彭子軍殷勤地跑向了駕駛室,我老婆看都沒看我,直接跑向了副駕位。
而我默默地坐到了彭子軍的後麵。
奔馳車飛快地沖上了高速,彭子軍為了在我老婆麵前表現得極為上心,將車速瞬間便提到了 120 邁。
一路上,我老婆一直哭,說我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她弟弟都管不好。
她咒罵著,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用最惡毒的話罵我。
我將安全帶一遍又一遍地檢查,她的詛咒與指責我隻當耳邊風。
終於,彭子軍意思到了不對勁,但現在的車速都飆到了 130 邁。
他驚恐無比地大叫,說怎麼回事,踩剎車沒反應,放掉油門速度也降不下來。
我老婆一聽,便是嚇得一臉雪白。
高速高路上以 130 邁的速度出車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會死。
我老婆瘋了一般,她不敢說彭子軍的不是,就從前排轉頭看向我,不停地罵我,讓我想辦法。
如果不是安全帶讓她沒辦法到後排來,她鐵定要像上回一樣,沖過來抓破我的臉。
她還在我麵前,那般高高在上!
而我再沒有和她客氣,一記含恨良久的大嘴巴,直接把這該死的女人打得眼冒金星。
「就算是現在,你還要說這是我的錯?」
壓抑了這麼久的怒火,終於無法控製地燒了起來,我抓著驚愕的她劈頭蓋臉就是十幾個耳光抽了過去。
「之前我剎車失靈,是你叫趙亮搞的鬼吧?
「原本夫妻一場,好聚可以好散,但你為什麼要拿我的命去討別人的歡心?
「你真的好狠啊!」
我怒吼著,將我的屈辱全都化為這十幾個用盡全身力氣的耳光。
我老婆被打得嘴角冒血,畏懼地縮回了前排。
她的驕傲自得、她的高高在上、她的趾高氣昂,統統在我這十幾個耳光之中被打得搖搖欲墜,不見蹤影。
我看了看自己打得通紅的手,疼,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