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典悅到了比賽場地的秉金根本就不知道凝芙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不容易才拿到參賽次序表,典悅和秉金還有幾個識字的湊在一起看。看著看著,秉金突然問:“典坊主,這個大賽報名是你去報的嗎?”
典悅不知道秉金突然間問這個幹什麼,但是還是回答道:“不是,是師哥去報的名。”
“在這個上麵沒有寫凝芙閣的名字……”
“什麼?”典悅被這句話嚇得不輕,一把搶過參賽帖從頭到尾一個個的細看。將參賽帖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以歌舞坊為單位的那一張帖子上的確是沒有凝芙閣的名字,典悅額頭上冷汗直冒,如果沒有名字,那凝芙閣根本就不能參加比賽,那大家這麼多天的努力就當真是白費了!
看凝芙閣的眾人都湊在了典悅身邊,秉金拿了另一份以個人為單位的參賽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細細看了幾眼突然叫道:“典坊主,你看,這上麵有吳姑娘的名字!”
“什麼?”典悅立刻放下手裏那張參賽帖,湊到秉金身邊隨著秉金的指向看了過去。“真的!”典悅滿臉驚喜,旋即又疑惑問:“這是怎麼回事?是師哥當時弄錯了還是比賽這邊的人弄錯了?”
秉金搖了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現在這個參賽的出場順序已經排好了,修改的可能性很小。”
“算了算了,”典悅搖手,一臉興奮道:“用姐姐名字報的名就用姐姐的名字打響招牌吧!反正姐姐也是我們凝芙閣的台柱子。姐姐紅了,我們凝芙閣就紅了……”
“額……那個,典坊主……”秉金打斷了典悅一個人的自我臆想,拿著那張參賽表正色道:“這個參賽表是以個人為單位的……坊主……您看到了麼?”
“什麼?”典悅和吳月兩人同時大叫,震得秉金耳朵一麻,還有不少陌生人也將目光注意到這邊,典悅連忙放小聲音問:“個人?”
秉金再次悲傷的點頭……
“怎麼會這樣?”吳月不信,奪過秉金手上的參賽帖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突然眉開眼笑道:“沒事,沒事,虛驚一場!我們還是可以帶伴舞的,這次的舞蹈不正好符合這個要求嗎?”
秉金一聽,有些不信,拿過參賽帖再看了一遍,終於在最下麵的小字裏發現了那句可以帶伴舞的話。典悅也發現了那句話,立刻重重的吐了口氣,撫著胸口道:“還好,還好,還是可以比賽的。”
秉金合上參賽帖提示道:“吳姑娘的名字排在比較後麵,不著急準備,不過還是早一點去後台把衣服什麼換了比較好。”
吳月覺得秉金話說的在理,便帶著舞姬和樂師一起去了後台。典悅和秉金站在去後台的路上,目送吳月等人走遠。
後台雖然說隻是一個準備的地方,但是舞台什麼的一應俱全。吳月換好衣服之後,因為怕比賽的時候將動作忘了,於是邀了石累塵,兩人一起舞台邊上回憶動作。
因為在舞台上練習的人實在是太多,吳月本打算叫上那些為她伴舞的舞姬的,後來因為沒什麼寬敞的位置,沒辦法,隻好作罷。
石累塵取出自己的琴,找了個不太影響他人的地方席地而坐,將琴放在腿上,向著吳月溫柔一笑後便開始彈起了前奏。
吳月冷著臉輕輕點頭,石累塵也沒有在意,笑了一笑之後低頭認真撫琴。吳月擺好動作,在第一個轉身之前望著正在低頭撫琴的石累塵輕輕一笑,沒想到石累塵正好在此時抬頭。看到一直冷著臉的吳月臉上有了笑意,石累塵一愣,差點彈錯了一個音,連忙定下心神,低頭認真撫琴。
吳月臉微紅,連忙移開視線,回憶著接下來應有的動作,踏著舞步,衣袂飄飄,恍若仙子。石累塵低頭看著地上晃動的裙擺,想像著吳月此時的姿態,唇邊那個溫柔的笑意越發的深了。一舞將畢,吳月輕輕輸了口氣,就在這時一個綠衣姑娘突然向她這邊撲了過來。
吳月一看,連忙扶了一把,沒想到那個綠衣姑娘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打算,而是扯著吳月要將吳月往台下推。吳月一急,連忙一個錯身,但是衣裙已經被那個綠衣姑娘牢牢抓在了手中,掙脫不得。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石累塵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吳月,三人瞬間便摔在了一起。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立刻都圍了上來,有不少還露出了關切的神情。看那個綠衣姑娘摔在吳月身上遲遲爬不起來,站在最前麵的兩個舞姬立即伸手將她扯了起來。那綠衣姑娘一離身,眾人才看到吳月正弓著身子,兩手抱著右腳,臉色發白,緊皺眉頭,神色痛苦。石累塵一看,立刻明白,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