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聲音,典悅一愣,帶著幾分懷疑回過頭去……
“秉……秉金!”典悅一喜,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這有點事,正巧碰到了跑得快沒命的你。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我好心救了你一命。”秉金將身上的外袍解下來披到典悅身上,旋即笑道:“來吧,感謝我吧!”
典悅一愣,掙了幾下,秉金硬是將衣服披到她身上同時沉著聲音命令道:“穿好!”
“那個……你不冷嗎?”
“冷啊!”秉金笑道:“所以你好好接著我的衣服,不要浪費了我這一片苦心。要是讓你當著我的麵得了傷寒,病了,死了,沒人跟我結工錢,那我就虧大了!”
雖然秉金話說得不怎麼好,但是典悅知道秉金這是在關心她,她很是感激的朝著秉金笑了一笑,然後乖乖將衣服穿好。看到這樣子的典悅,秉金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暖和了不少的典悅道:“你知道怎麼去城西路口的那個茶館嗎?現在我和李茂才他們都暫時住在那裏,你跟著我去那裏加一件衣服,這晚上太冷了。”
秉金一笑,搖頭道:“多謝典坊主還掛念著小的,但是,典坊主您知道嗎?這裏,離城西挺遠的……話說,你和這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典悅一聽皺眉,搖頭道:“別提了!那是一群騙子,用著楊雲寒的名把我騙到了這裏,真的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還好我逃出來了!今天這件事,當真是多謝你了!”
秉金一笑,算是接了典悅的謝,旋即皺眉問:“掛著楊雲寒的名?怎麼說?難道你剛剛不是從楊雲寒那裏來嗎?”
典悅四周看了看,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秉金道:“是我發傻了還是你發傻了?楊府明明不在這裏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秉金懊惱的一拍額頭道:“錯了,錯了!我忘記了!這個前麵不是楊府,是楊雲寒手下的一處田產,準確一點來說,這一片都是屬於楊雲寒的。”
典悅被秉金這話下了一跳,道:“也就是說,要我來的真的是楊雲寒?我還以為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掛著楊雲寒的名來行騙……”
秉金輕輕一笑,看了典悅道:“坊主,哦……不!是典姑娘,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根本就沒什麼資本來讓別人花這麼大的陣仗來‘騙’你了?”
典悅一愣,旋即怒道:“你!”
沒理會典悅的怒意,秉金挑眉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楊雲寒到底是為了什麼把你帶到這裏來?”
典悅一聽,猛的點頭。
東市這邊,李茂才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了那個回楊府詢問具體情況的護衛。一看那人一臉嚴肅,李茂才捧著心急忙問:“怎麼樣?”
那護衛道:“我們家公子說……”
“說什麼?”
“公子說……‘這麼晚讓李公子您找到東市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李茂才一愣,有點消化不過來。
那護衛繼續道:“公子說,典坊主被他帶去借來一用,還請李公子和吳月姑娘不要擔心,隻要任務完成,公子說他一定會將典坊主完好無損的送回孫大爺那裏的……”
聽了那護衛的話,李茂才先是一喜,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在護衛說到“任務”兩字時,李茂才終於明白,怒道:“也就是說,這一切是你們家公子一手操辦的!”
護衛有些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他心裏也是疑惑,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的公子,他也是第一次見。
看李茂才氣得不輕,那護衛急忙勸慰道:“公子說,等事情結束之後,公子會親自上門感謝的……”
“感謝?”李茂才大叫道:“他/媽的!他應該上門道歉!他要做什麼任務啊!大晚上的將人帶走!他知不知道……”
沒理會李茂才,那護衛向著他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黑暗中,獨留李茂才一個人在東市,李茂才越想越氣,罵道:“楊雲寒,權大勢大有什麼了不起?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嚐到我今天晚上嚐到的滋味!”
斑駁的紅門後雖然漆黑一片,但是那一切都是表象,穿過花園,繞過庭院,眼前一片明亮。楊雲寒正坐在庭院裏瞧著那月亮,獨自傷感著,突然間樹上一陣響動,楊雲寒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向那樹望去。
樹影搖晃,出現兩人,楊雲寒一愣。
秉金看著楊雲寒笑道:“雲寒公子,好久不見,這一路我翻牆進來居然沒有人攔著我,看來是雲寒公子故意等客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