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血族惡賊顯然對於人族之修十分的了解,深諳個中戰伐之道,避其鋒芒,以逸待勞,隻等石中天戰氣耗盡,氣血損耗之際,再一舉將其斃於掌下。
屆時,整個青石部落上下,雖有數萬之人,但能夠威脅他的人卻再無一人。滅族之禍,隻在頃刻之間。
血忌打的如此好算盤,石中天自然不能夠稱了他的心意。
他聽後不但沒有任何節製,攻伐之威力反而更勝三分,似乎毫不憐惜自身天火戰氣一般,隻把手中一把巨舞的水潑不進,風雷滾滾,烈焰熊熊,仿若火神降世,雄霸無比。
滾滾烈焰講血忌之身盡數包裹,若老君煉丹爐一般,生生不息,柴薪不滅,盡逞其威,隻知進攻,未有半分後退之舉。道道烈火餘波散落而下,猶如天火*,在地麵炸裂開來,濺起層層土石,那烈火竟不熄滅,附著在土石之上將其灼燒成焦土一片。
可見此火之威,正大剛陽,烈焰無匹,難怪那血忌雖強也不敢輕易使其粘身。
血忌尚知人族戰體神通消耗極重,石中天豈有不知之理?
但,血忌疑似血族男爵,其修為境界極高,有什麼樣的手段誰也說不準。
如今雖一身修為盡去,血氣虧空,修為千不存一,但一旦長時間糾纏下去,說不定會施展出什麼了不得的神通秘術來,逆轉乾坤。
雖然,石中天明知此舉不智。
但此刻哪裏有兩全之計,唯有一鼓作氣,使盡手段,爆發出全部殺伐之力,講此賊滅殺與天火燃兵劍之下,方可就部族萬民於水火之中,大廈將傾之間。
況且,如今血忌采取保守之策,在石中天眼裏,此賊定然是血氣虧虛,強弩之末,勉強與自己拚殺而已。
雖是策略,則更暴露出了此賊此時的虛弱,都不敢與他正麵相抗,不攖其鋒。
此刻不拚殺,更待何時?
也唯有如此,才有一線生機耳。
況且,他尚有後手,並非隻有此一手段耳。因此可放心大膽的拚命,隻等那必殺一擊的時機到來。
如此考量之後,石中天手中巨劍連斬,招招致命,劍劍誅心,更裹挾著無盡三昧天火,與無匹狂暴之力。
血忌連番躲閃,似乎確因修為虧虛,戰力不及。在石中天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之下,粗手不及,被一劍劈中肩膀。
“喝——天火爆炎劍,給我斬!”
石中天眼中一亮,知機不可失,忙施展殺招,手中烈焰猛然爆炸開來,天火炸裂,爆發出無窮的威能,烈焰滾滾,蘑菇雲蒸騰而起,直衝雲霄,一瞬間講大半個青石部族都照亮了。
淬骨強者一擊,竟然強悍如斯,當真淩然心膽皆顫,惶惶不安。
至此一擊,石中天可滅殺一人族散步與頃刻之間,無可抵擋,此火可焚金煮石、可滅萬靈,當真威力無窮。
“得手了嗎?”
強烈的爆炸令石中天都睜不開雙目,他手持天火燃兵劍,此劍將爆炸之力盡數吸納,致使烈焰爆裂之力無法傷其分毫。
此劍因石中天得一兩準道材赤銅精金重新煉製過後,更加的神異不凡,通體半通透,若岩漿流淌,威能半斂,赤炎流淌,赤霞纏繞,十分的耐看,威力更勝之前倍餘。
此乃準道金之效,雖然赤銅精金並無天生道痕印刻,但作為準道材,也是十分珍貴,又與石中天所修之法相性吻合,因此可最大程度的提升石中天這一口骨兵天火燃兵劍的威能,威能翻番,品質直線晉升。
這也是石中天拚死一戰的最大的依仗。
而起,這是他自骨兵晉升以來第一次全力出手,就連他自己都被這威力震驚了。
如今一擊得手,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判斷,即便是那血族以往有著男爵的修為,如今修為虧損、強弩之末的狀況也也絕對不會毫發無損的。
果然,烈焰之後有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天地,那慘叫嘶啞、刺耳,猶若龍吼,難聽之極。
眾人聽到之後,滿臉的不可思議,不敢相信,族長石中天竟然強悍如此,一擊得手。如此威力的一擊,那血族不死也是重傷。
征愣片刻之後,眾戰兵情不自禁的高聲喝彩,聲若山呼,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唯有石中天,等幾人麵色依舊凝重,而起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爆裂之力散去,露出空空如也的爆裂之地,哪裏有那血族血忌半點兒蹤跡?
“難不成是被族長一劍燒成了灰燼?”眾戰兵不由心中思量,甚至以準備歡呼勝利了。
但就在此刻,一聲嘹亮的馬嘶聲突然想起,那原本在一旁掠陣的萬裏駒突然發難。
它肋上天翅裹挾風雷,眉心荒星流轉間,無窮力量逸散,它翅翼一盞,一步跨越數十丈之遙,一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在虛空人立而起,麵盆大小的兩隻鐵蹄踏出層層音爆之聲,朝著一處陰影狠狠的踩踏下來。
滾滾爆響若鼓擂,真如千鈞流星砸落,頓時將一塊數千斤的巨石踏得寸寸碎裂,炸裂成無數塊,四散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