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一奶同胞也。爾如白羽一般無二,自負驕狂,如出一轍,一樣不可理喻也!”
林江冷哼一聲,漆黑的瞳孔之中,有絲絲火氣逸散,身上氣息徒然一冽,令白鳳足下的白犀都是雙腿一顫,險些帕跌倒伏。
林江身負獸中王者荒龍之血,其身自沾王氣之霸道雄烈,不可忤逆也。
平日裏,荒龍王者之氣被其刻意收斂,掩藏與血脈深處,幾不可查。如今怒火攻心之下,收斂不急,釋放一絲,頓使那白犀大驚,絲足顫抖發軟,連聲悲鳴。
白鳳雙眼微動,連忙輕斥足下白犀,以精神力相助,使其不曾倒下,倒也未出洋相。隻是其看著林江的雙目若吞吐火焰,一口銀牙緊咬,麵有不善之意。
“哼!閣下欲將令弟之死緣由強行歸加與我身上,我林江自不在乎,我林江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懼你逞凶也。”他揚了揚嘴角,不屑道:“隻是,令弟何德何能感自負尊貴也?上下不過一百夫長爾爾,縱使身死也隻怪時運不濟,輒敢令吾償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令人笑掉大牙也。”
林江已是不甘示弱,字字誅心、句句刀劍,不留半分情麵。
他向來吃軟不吃硬,耳白鳳此女雖然較之白羽強出許多,但左右也不過千夫長之力,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況且此女似乎向來驕橫慣了,與白羽性子如出一轍,令人所不喜厭惡,有過之而不及。動輒就揚言要林江償命,簡直自負到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林江能有好臉色才叫怪了。
這樣的人,用家鄉的話說,就是一個典型的“腦殘”。
他更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縱使外表在靚麗出眾,心胸狹隘、惡毒如蛇蠍,也是紅粉骷髏,他自是敬而遠之。
況且,林江沒有將白羽甘願被血忌驅使,而引他步入血忌的圈套之事說出,已經被白羽保留了臉麵,保留了作為人族的尊嚴了。
此乃為雙方部族著想,誰曾想此女卻是咄咄逼人,絲毫不顧及雙方部族邦交,當著石中天的麵兒尚且敢如此喧嘩叫囂。
想來絕不是一時惱怒而至,定是平日裏驕狂慣了,目中無人。
“惡賊,你輒敢如此無禮?害死吾胞弟,而竟沒有一絲半點愧疚之心,如此大言不慚,吾取你狗命,祭奠吾胞弟!”
誰都沒有想到,那白鳳竟然惱羞成怒,怨恨盈胸,猛然間出手。
隻見,她輕點蓮步,若蜻蜓點水一般,虛不受力,整個人若翩躚粉蝶,衣帶翻飛間。雙手一轉,變各自彈出一半尺匕首,直撲林江而來。
雙匕一上一下,一取林江咽喉、一取林江心髒,皆乃是要害之處。
足見子女之用心之惡毒!
絲毫不由分說,就認定了林江乃是凶手,當著石中天這個淬骨強者,青石部落上下兩千騎人之麵,就敢悍然出手,簡直無法無天,我行我素到了極點。
此女猛然間偷襲,雙方距離又不足兩丈,身法展開,須臾便至,竟然連白銳成都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攔。唯有驚呼,斥責也。
石中天自然有能力、時間來阻攔,可他隻是冷眼觀之,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因為,他清楚林江的戰力乃是絕對的千夫長等級,不會如此輕易遭了毒手。
“來得好!你以烏有之名,便要取我性命,怎敢如此欺辱與我?真當我林某人是軟柿子麼,隨你揉捏?”
林江暴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隻把心中怒氣化作力量,運起戰氣,想也不想,一招牛魔裂地悍然打出。
有開山之勢、裂地之威,凶威赫赫。
這一刻,一直欠缺一絲無法完全掌控的牛魔拳法第二式:牛魔裂地,竟然水到渠成的打出,再無半點遲滯之相,體內經曆浩浩蕩蕩,宣揚而出,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
“不好!”
欺身而來的白羽心頭突然連顫,感到一股仿佛來自遠古蠻荒巨獸威力襲來,若有碾壓之力,心下大驚,連忙抽身而退。
她將一對短匕交叉橫放與前,其上藍芒大勝,交織一起,藍汪汪一片,若一汪清水一般。
正是此女性命相修的人體天兵,****夜夜以人體三寶,精、氣、神三昧溫養,想來定然不俗,不知有何功效。
卻說林江含怒一拳打出,隻用了五分力道,但卻以牛魔拳法第二式“牛魔裂地”打出,勁力暗含毀滅之力,狂暴無匹,若盛怒牛魔巨獸,一怒踏裂大地,一怒撞踏不周仙山也。
他心有悔意,怕失手傷了白鳳,有損兩族之邦交。
但是,他一隻鐵拳擊中那白鳳手中雙匕之上,頓覺如同擊打在一汪潭水上一般,勁力未達,便先散去了三分。不但如此,還有強烈的反震之力回傳而來,令林江坐下追風馬四肢猛然陷入地麵一寸,險些骨斷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