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聲音低沉,如有山嶽之重,幾乎一字一頓道:“封神血誓,乃是吾封神一脈獨有的血誓,以牽製大奸大惡之徒,使其不得行滅絕人倫大道之事所設立。發下此血誓,若是你有違人道根本,定將灰飛煙滅。”
“封神血誓?”
林江眉頭一挑,頭皮發麻,他從薑凡口中聽到了刀兵殺伐的錚錚之音,冰冷如若千載玄冰一般無二。
他似心有所感,頓覺心慌意亂,如同冥冥有可查,無所遁形一般,似乎隻要立下此血,若是有違此誓言,就真的會灰飛煙滅。
他思慮片刻,暗付自己雖然來自遠在時空彼端的地球,但也是人族,身負人族血脈,自然不可能行滅絕人道之倫的大奸大惡之事情。
因此,也不必有太多機會。
由此,他停下腳步,跪伏在地,恭恭敬敬拜謝薑凡傳道授業之恩。並且,劃破心口皮膚,以心頭熱血發下此血誓。
他誓言剛成,隻見心頭熱血,分出五滴,化作絲絲縷縷的血絲,凝結成一個綺麗複雜的印記,暗合天人封神之妙。
並且隱隱與他神魂相連,如同炸彈的開關一般。似乎隻要林江一旦違反滅絕人道之倫的惡事,此印記便可引動封神之力將他化為灰燼,煙消雲散。
片刻之後,此印記漸漸的淡去,消散不見,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林江感到那種揪心扯心的感覺終於散去,不由輕輕鬆了一口氣。
“吾徒,禮法已成,你以是吾封神一脈嫡傳。吾薑凡,不才之輩,今將祖法傳於汝,往汝不負此法榮光,將其發揚光大。”
說著,薑凡右手食中二指並指成劍,往自己眉心急點一下,抓出一團熾白之芒,屈指一彈,頓時沒入林江的眉心消失不見。
林江隻覺得的眉心一痛,頓時覺得腦海之中多了一些什麼,細細一想,竟是大量的心得體會、遊曆之接、修行常識、天才地寶圖解,以及幾本珍貴的一流兵法等等,不一而足,十分的龐雜。
薑凡道:“為師一聲所見所聞,修行心得體會,皆在此列之中,皆贈送與你,由你自行處置。隻是,為師違反天地意誌,傳你吾之道,為天地所查,消去為師戰魂之力。因此為師僅剩一擊之力也,即便什麼也不做,至多也隻有半年時日了。”
“不但如此,汝繼承本應消散在曆史中的法,攪亂了天機,會為汝以及汝親近之人徒招災禍。因此,吾傳你之法,若是不得不為之,盡量不要傳給他人,以免災劫更甚矣。即便是你身負氣運,若是有違天地,災禍加身,也遲早消散而去矣。”
林江聽後,細思極恐,暫時將薑凡傳於給他的法傳給部落的打算壓下。
薑凡生前乃是融魂之境,凝聚戰魂,學究天人,感悟天地萬法,知天地之妙,自然不可能是隨口亂講,定然是忌諱莫深才如此多番囑咐的。
畢竟,人不與天鬥,人力不可違逆天地也。
“弟子謹遵師命!”林江道。
他明銳的觀察道,薑凡戰魂之身,竟然較之以前淡薄了不少,似乎魂力消散了不少。一想到師尊隻有半年時光,不由心生傷感,麵容戚戚然。
薑凡爽朗一笑,大袖一揮,淡然笑道:“生死輪回乃天道使然,為師心中大願已有所托,再無牽掛矣,這兵魂之身也該消散了。接下來,修行之路你且之身磨礪,為師魂力有不支,先入槍內靜養,你修行之上有何不解之處,可尋為師。”
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鑽入林江背後黝黑斷槍之內,消失不見。
黝黑斷槍輕微一顫,這杆昔日的先天道兵,威名遠傳,如今卻依然斷裂,被無盡歲月消磨成了廢兵,威能盡數消散,殘軀不堪一用了。
如同它一般,他的主人也到了極限,即將消散於此間,再無蹤跡矣。
林江不由哀歎時光之情,歲月之無意。
不過,現在不是哀落之時,林江收拾心情,背起十鈞重戰槍,壓製住周身戰氣,再背起一塊萬斤巨石,以此趕路遊曆,以外力磨礪肉身。
如此,外修武力、錘煉肉身行王道。內蘊精元,涵養三寶為聖明。內聖而外王,錘煉己身。
同時,意識內斂,參悟薑凡賜予他的鎮天兵法的修行心得,參悟此法。
果然精妙!
寥寥三兩千字,卻字字珠璣、句句精妙,盡顯鎮天兵法之妙哉。引人入勝,盡顯陣封之道之浩然偉岸矣。為林江勾勒出以人力為基,進而陣封天地的偉岸大道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