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受了驚嚇,此孩童周身之傷雖然痊愈,但還是沒有醒來,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見男童無恙,林江示意該部落族人將孩童抱走。
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婦人,似乎是那孩童的母親,幾乎顫顫巍巍的走來,眼眶之中噙滿了淚水。她走到林江身前,便欲下跪謝此救子之恩,被林江用戰氣拖住,不能下拜。
“無妨。救人此子一命,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且你我皆人族,血脈相係,有此同族之宜,不必行如此重禮。”
林江說罷,示意那婦人抱走孩童。
那婦人也是不善言語之人,滿目感激的看了林江一眼,便急匆匆的跑上去抱那孩童,慌手慌腳的幾乎將自己摔一跤。將那孩童抱在懷中,喜極而泣。
林江見此,不覺心酸,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遠在時空彼端的母親。
鐵山身為一族之長,禮數自不可能缺了,他將金背大刀負在身後,上前拜曰:“老樹村族長鐵山,謝過這位遊俠大人出手相救吾部族人,大恩大德不知何時可報,大人受鐵山一拜。不知大人名諱,可否告知一二,吾老樹村上下,定銘記於心。”
此人自報家門,果然人如其名,長得如同鐵山一般雄厚。
林江一擺手,阻止鐵山下拜,笑道:“鐵族長不許多禮,先前在下以受這許多重禮,實則不敢當也。至於在下名諱,姓林單名江也。在下在這荒林之中遊曆多日,身上衣物早已破碎,如此獸皮加身,多感不快。因此想與貴部換幾件衣物加身,沒想到偶遇此幕,順手為止,實則不足掛齒耳。”
“此事對於林大人來說也許是順手而為,但對於我等來說乃是救命大恩,自當銘記於心,不敢有絲毫忘記。”
鐵山聽到林江竟然能夠在此地遊曆曆練,頓時心中一驚,臉上恭敬之色更甚,再拜道:
“大人修為精湛,隻可惜我等荒野散部,物力艱辛、傳承不易,隻怕也沒有什麼作為大人的報酬,但布衣獸袍還是有幾件的。還請大人入部稍做休息,我等也好盡盡地主之誼,至少讓我等款待一番大人,聊表心意,想必大人在此荒林江間遊曆,多日野味入口,也該想念可口飯食了吧。”
林江一聽,心中一動。
說實話,多日來渴飲山露、饑餐獸肉,也確實無味的緊,正好借此換換口味,滿足口腹之欲。
眼前這個老樹村部落的族長,雖然一副莽撞大漢的模樣,但心思卻很是細膩,知道如何與人結交,卻讓林江稍感意外。
不過,此人修為確實差了些,竟然隻有區區煉血小成伍長等級,難怪連那頭中位荒獸石斑魚都對付不了。
連族長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體內氣血氣息能夠達到戰兵水準著著實不多,林江想不通這樣一個弱小的村子,為何能夠在此時有二星荒獸出沒之地久存?
正好,林江心中也有些疑問需要詢問,當下便應允了入部休息之事。
那鐵山以及老樹村的村民們聽罷,無不歡欣鼓舞。
對他們這個最強者僅僅隻是個伍長的小村落來說,遇到林江這樣的強者,真是幸運之至,引入部族之中實則蓬蓽生輝。
那鐵山招呼族人將那死去的石斑魚王用槍棒架起,一眾人歡歡喜喜的回部落。
此番,不但救回了部落孩童,而且剪除了此河之中的大敵,眾人心中無不歡心解氣,不由喜上眉梢。
穿過並不算是高大,但卻極為厚重的寨門,林江在鐵山的引領下入老樹村。
至此,林江意識到了此村落為什麼被叫做老樹村了。
因為,部落之中滿是一些數人合抱,樹皮焦黑粗糙,枝椏嶙峋的雷擊木,早已失去了活力,如同一截截焦炭一般矗立著。而怪異的是,以此村落寨牆為界,村落之外,竟然沒有半株樹木有被雷霆交擊的痕跡。
事出反常必有因。
此部落之中雷霆生的十分的怪異,斷然不是天地自然使然,而是人為的或者是某種“寶物”衍生的活著是引來的。
“此地怪異!”林江雙目銳利的又看了幾眼,自思道:“此間定有寶物在世,才可衍生此雷霆擊毀樹木。一般身懷寶物之人,實力不足,莫不是遮遮掩掩,斷沒有輕易示人之理。”
“這些人明知道將我引入部落中來,會有可能泄露部落寶物的存在,卻為何還要極力的邀請我入部?不怕引起我的覬覦?不怕我心生貪念?難不成有什麼陰謀不成?不對,憑借他們的實力,根本對我造不成傷害。”
林江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忽然又多看了眾人身上所攜帶的刀兵,思付道:
“還有這些村民手中兵刃皆為不凡,鑄造水準與用材很好,幾乎件件都是中位以上的凡兵,這對於一個貧寒之地的散部來說,實在是遠遠的超出了其財力、物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