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周三好像是越說越氣的樣子,一鋼管打在了蘭姐的辦公桌上,立馬,桌麵裂開了很多裂紋。
“要說,這損失太大,簡直是沒有什麼能夠彌補的了的,但是,本著不難為你的宗旨,我還是想了一個彌補的辦法!”
“什麼辦法?”蘭姐仰頭看著周三。
“說起來俗,但這事兒不俗還真不成!”周三臉上一副完全裝比的樣子:“賠錢!除了賠錢,我還真想不到什麼別的好辦法!”
賠錢,這是蘭姐早就預料之內的。見周三的第一眼,她巨看出來了他是個混混。混混鬧事,大多數都是為了錢。
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就不是什麼大事。最起碼,蘭姐眼下是這樣認為的。但很快她就知道她錯了。
“好吧,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我退一步,先按照你說的,賠點兒錢給你們!”
此刻,蘭姐被周三咋咋呼呼鬧騰的頭腦裏一片嗡嗡直響,隻求息事寧人,讓周三等人快些離開。
“嗬,口氣夠大呀,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周三揶揄了一句,隨後說出來一個讓蘭姐眼睛充血的數字:“那就賠三百萬吧!”
“什麼什麼?三百萬?呃……”
一口氣沒順下去,蘭姐被噎的喉嚨裏響了一聲,差點兒沒暈過去:“你這是獅子大張口吧?三百萬,你就是去搶銀行,銀行裏也不一定就有三百萬在等著你!”
話說完,蘭姐後悔了,她幹嘛去嗆他呢?明知道他今天就是來找事兒……
果然,周三的臉色變得比變色龍還快,一下子黑了下來:“草,你特麼的嘰歪個什麼?三百萬老子還是本著盡量將事情解決的態度才開的口,我妹妹一輩子要守寡沒孩子,這個損失豈止三百萬?萬一她本來命中有個兒子可以當大官的,你特麼想想,值這個數嘛?”
“啪!”
“嘩啦啦……”
兩聲巨響幾乎同時響起,周三手中的鋼管敲在了身後的金魚缸上,魚缸破裂,魚缸裏的水流了一地,幾隻剛剛還歡蹦亂跳的金魚此刻躺在地上蹦躂,鼓鼓的金魚眼翻著……
“別,別再砸了,我求求你了,有事好商量……”蘭姐哀求。
但此時顯然她已經控製不了形勢。
“商量你的個X!特麼的,我把你卵潮給弄壞,你特麼的痛苦嗎?我告訴你,三百萬,一分錢也不能少,今天就給,否則的話,這事兒咱沒完!”
話說到這兒,周三表現出來火冒三丈的樣子,衝著屋裏屋外站著的那些小弟道:“砸,開砸,先把這地方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我砸個稀巴爛再說!”
“好嘞三哥!”
“三哥,你就看好吧,我保證,不留下一件兒完整的東西!”
“靠,早就手癢了!”
……
那些小弟在一旁早就閑的蛋疼,此刻立馬歡騰雀躍,手裏的鋼管派上了用場,稀裏嘩啦的到處都是東西破碎的聲音。
“別呀!別呀!你們別動手,別動手!我求求你們了……”蘭姐此時隻有哀求的份兒。隻是她哀求的聲音在震耳的稀裏嘩啦聲中基本可以忽略。
人多力量大,這次許彪給周三特意多配了幾個人,十四五個人一起砸起來,很快三間屋裏的東西就沒有一件完整的了。
蘭姐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兒,此刻癱軟在沙發上。
“你特麼的給我聽好了,三百萬沒給我之前,隻要我聽說你還敢開門做生意,我立馬就來砸你的場子!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平西會的周三,在S市還沒有誰敢和平西會的人過不去!”
周三一邊說一邊朝著身邊幾個手下向著蘭姐努了努嘴,那幾個手下會意,兩個上去將蘭姐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哎,哎,你們要幹什麼?要幹什麼?我,我有心髒病,不能挨打……”
蘭姐嚇的渾身打顫,看著幾個少年氣勢洶洶的樣子還以為要打她。
突然,一陣輕微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周三扭頭四處看,卻見從蘭姐的褲當裏滴出來一陣騷哄哄的水來……
“尼瑪,嚇尿了!嗨,都來看嗨,正宗的嚇尿了!”一個平西會的小弟嗷嗷叫著看稀奇。
“嘭,嘭!”“哢嚓,哢嚓!”一陣響聲過後,蘭姐剛剛坐的那個沙發也被砸成了一堆廢物!
“草,好騷!”周三捂住了鼻子:“走,弟兄們,再不走就要被熏吐了!蘭姐,你記住我的話,別特麼的自找麻煩!”
周三扔下話,帶著人揚長而去……